郁霆琛单手捧着粉红色的奶茶，与脸上禁欲系的表情形成反差，就差额头没刻着“嫌弃”二字。一旁的顾汐埋头吸得过瘾。“我说郁二少，您也就比我大五岁吧？我们之间都有鸿沟了！”

顾汐好不客气地损他，想起他刚刚点单时不自在的黑脸，心里就乐嘻嘻的，连带着阴霾也消散许多。夜晚，江边，海风，也许真的能抚慰人的心灵。“换作别人，我早把他扔进海里。”

郁霆琛说得云淡风轻，黑曜石般的狭长双眸摄入顾汐的心魂，一丝红晕飘上女子细腻的脸庞。郁二少说的话还真是山路十八弯。他的意思是，只愿为她去买奶茶吗？顾汐抿抿唇，有一瞬间的触动，但很快恢复清醒。“那只是现在吧。”

他跟方晴以前……也会这样相拥着等待一杯热奶茶出品吗？顾汐啊顾汐，你真是越来越小气家家了。手突然被紧紧攥住，顾汐迎上他沉静认真的脸。“生气了？”

郁霆琛问。顾汐笑了笑，唇边一抹苦涩，“困了，回去睡觉吧！”

若情更浓，她会跟他说：郁霆琛，我的心一点都不大。但如今的他们，只能一笑装迷糊。她走了几步，男人还停在原地。“奶茶要冷了，不喝吗？”

顾汐轻轻说。郁霆琛心里千头万绪。顾汐对他而言是不一样的，他早已自知。可是方晴的影子一直蒙在心里，他也清楚。不想骗她，但又看不得她难过，如今才会相顾无言。他猛地上前，将单薄的女子拥入怀中，顺带把奶茶递到她手里。“喂我。”

“……”顾汐鼓着腮帮子往上盯他，奈何郁二少定力极好，完全不脸红心跳。“快点，不然我让陆靳声扣你工资。”

“辣鸡！”

顾汐不怕死地吐槽，将吸管插好递给他喝。“好喝吗？”

顾汐问。“还行。”

他不喜甜食，但顾汐喜欢，他最近也跟着吃了挺多，吃着吃着倒不反感。“那你把它喝完。”

顾汐空出手，小步走在前面，饶有兴致地一步一格方砖走。郁霆琛望着女人单薄的背影，猛吸几口奶茶，还是忍不住大步向前，像小鸡般揪住她的衣领。顾汐肩上一暖，属于男人的风衣披在她肩上，残余着淡淡的烟草味，不难闻，反倒觉得很熨帖。“一天都不能让我省心？”

男人低头骂着，不容拒绝地把她连人带衣拥入怀中。“嘻嘻……暖暖手！”

顾汐也不跟他忸怩，冰冷的小手往上贴着他的腰部，隐隐还能摸到衬衫下的人鱼线。郁霆琛没有推开她，反而想起方才没有做完的事情，热气逐渐上涌。回到公寓，顾汐一溜烟地跑进卧室，滚到自己的一边床，呼呼大睡，完全把郁霆琛晾在一边。男人脱了衬衫，解开皮带扣，一手掀起她的小被子，顾汐却迷迷糊糊地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别闹……你答应了我的……”像一扇虚掩的窗，在这个微凉的夜晚又轻轻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