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啊。”

“……”“顾汐，这是重点吗？”

郁霆琛真想撬开她脑子看到底是不是灌水了。哦……所以重点是，他和她是第一次，不会和方晴有孩子？“既然她都知道你们没有发生，那她为什么这么说？”

顾汐有点懵了。“我已经找人调查过，她没有孩子。”

郁霆琛略微沉吟，眸光有些闪烁。“啊？”

顾汐还是一头雾水。“她说，当时已经流产了。”

“哦……”事情搞清楚了。她刚刚头脑发热，听一半不听一半。原来他们是曾经有个孩子，不过不小心流产了。虽然比起方晴生下来了，这个结果让她更容易接受一点。可心里还是一阵失落。当初他爱得有多深，才允许方晴怀他的孩子？“那你为什么说你是第一次？”

顾汐木木的问。郁霆琛捕捉到她刚刚那刻的怅然若失，声音愈发温柔，带着独有的坚定。“我和她没有过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不仅是没有孩子，我连床都没有和她上过。”

“可是她都流产了。”

顾汐垂眸，显然是有些无力。“我承认，和她在一起时，有一次我是喝多了，她想要进一步。可我当时不想，便让人扶我到隔壁房间。”

“所以你自己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

她的声音闷闷的。顾汐是一个很纯粹，也很执着，对爱情怀有美好幻想的人。哪怕现在419随处可见，但她还是希望她的他是干净的，尽管这样的几率很小。因为她怕面对他前女友的时候，脑子里会不自觉的浮现出他曾经和她一起的画面。“我说没有，就没有，我有感觉的。既然你不信，给我一天时间，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郁霆琛……其实你根本不用这样。”

顾汐抬手摸摸他刚硬的脸庞，连日的疲惫，他的眼里浮着几丝血丝。既然搞清楚他和方晴之间没有孩子，就算有也是以前的事情，就算是解决了吧。尽管知道他和方晴以前也许也这么亲密过，她是会有些失落，但不会怪他。“但你会在意，不是吗？”

郁霆琛凝视她，眸光深邃。他声音沉稳，顾汐有些动容。要何其细致的男人，才会注意到她微小的情绪，明明要求男人身体干净已经是很“不合理”的要求，可他还是懂她，尊重她。顾汐点点头，靠在他怀里。男人掖好被子，凝视她熟睡的小脸，轻手轻脚下床。阳台外，星空满天。郁霆琛点了根烟，零零星星的火光在黑夜闪烁。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会拒绝了方晴。那时他们已经在一起一年多，按照普通的情侣来说，什么事情都发生了。也许方晴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每次主动靠近她，她都很配合很自然的搂紧，丝毫不抗拒。但偏偏是这样的反应，让他有些陌生。那段记忆中的方晴，受伤的他每次想靠近她，都会被她毫不留情的拍开、像只小野兽，一靠近就咬人。但他也知道，其实她是害羞。男人拿起手机拨了过去。“少爷？”

“明天回来，我有事情问你。”

***“阿琛!”方晴激动的坐下，目光企盼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他想清楚了是吗？毕竟她曾经为他流过产，她就不信不能引起他的怜惜。“什么时候怀上的?”郁霆琛神色清冷，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看了她一晚上的睡颜，她睡得很不安稳。而这都是他造成的，他要彻底解决。方晴指尖轻轻摩挲杯子，眉眼温柔娇媚：“不就是你喝醉的那晚，一直抱着人家不放……”她抬眸暗暗观察他的神色。郁霆琛丝毫没有她预想中的动情，反而嘴角轻勾，略带嘲讽。“我怎么不记得?”方晴眸光有点闪烁：“你都喝得酩酊大醉，怎么会记得……”男人重重的冷哼一声，把一叠资料扔到桌面。“方晴，我一直在给你机会。”

他声音冷硬，她听得出，带着失望。对她的失望。“阿琛……你什么意思?你不承认我们的过去吗?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顾汐，但是……”“不关她的事。过去我没有忘，但也不想继续。你先看了再说。”

郁霆琛眉眼清淡，嗓音低沉，却决绝。她该知道，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年的他。她的小心思，再也骗不了他。方晴拿起文件，面无表情的打开，纵然有心理准备，神色还是免不了惊慌。袋子里装着一叠照片，还有一碟监控带子。手不自觉的发抖。“我让人翻查了那晚酒店的录影带，当晚你的确进了我房间，但是不到十分钟便出来，之后再没进去过。”

郁霆琛意料中的看到她苍白的神色，“还是你想说，我不到十分钟搞定了？”

这次出差，看到顾汐和他愈发亲近，她不甘。的确，她骗了他，也骗了顾汐，目的是想他们产生隔阂。她知道依郁霆琛的能力很快便会发现真相，但她不怕，以前她任性起来，也这么在他面前玩小伎俩，他从来不生气，最多宠溺地捏捏她的脸骂她。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事情，他都会原谅她。因为她是方晴。可是如今，为了不让那个女人误会，他要这么较真的把真相赤裸裸摊在面前，让她难堪吗?“是，我是骗了你。”

方晴不再掩饰，“我只是不喜欢看到你和顾汐这么好。阿琛，我们才是一对的……”郁霆琛兀地起身，居高临下的发话：“方晴，多年不见，你依旧如此任性。当初的方晴去哪了？”

方晴闻言起身与他平视：“这是你一直想问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