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周围转的时候没闻到，那个警察走过来的时候带了少许，我捕捉到的……”不是熟悉的关系……云雀心里莫名的一松。“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云雀松了口气之余，大是惊奇。“也没啥啊。”

封朗笑了笑：“猎人打猎不但要会观察，还要会听，会闻；打猎的时候，在枯枝败叶的腐烂气味里，分辨细微的动物味道，找寻留下的粪便，是必须要会的，一个是寻找动物的踪迹，一个是确认走过的时间，一个是要防备潜伏的猎物袭击，我们那成熟的炮手都会这招。”

还真是小看民间了……云雀暗暗震惊。这简直就是狗鼻子啊！封朗并不知道云雀心里变化，也没觉得猎人的能力有什么特殊的，从小就会，习惯了。他看到那些枪支的一刻，大脑已经屏弃了心中的伤痛，要掀开这片迷雾的强烈念头让他格外的清醒。这里，根据这些枪支，已经确定，幽焰所图甚大，有组建大部队的想法。这些武器估计是没来得及运走，暂时藏匿，或者是准备跟这一批一起运走的。他打伤的那个活口，这会已经苏醒，交代的，有用的信息不多，除了自己是松江本地人，最具价值的就是他被偷渡，在秘密地点受训两年，境外战斗一年开外，此次回华夏目的不知，具体的，估计他只是外围成员，知道的不多。他起先是被钱吸引的，进而被洗脑，接受了雇佣兵一样的身份。对方怎么找到他的，他不知道，回想跟拉自己进这个组织的那人相遇，也很偶然。综合这些信息，要想揭开迷雾的面纱，关键点就在现如今存活的唐娟。封朗敏锐的发现，唐娟不管是不是吕寒梅，那个先放一边，起码一点，不被幽焰放弃，就说明她很重要，知道的肯定不少。要是没价值，干嘛让她迅速撤离？云雀没有着急进一步动作，他们必须等警方的侦破线索出现。看到封朗似乎在思索，她也没打扰。只要不消沉，她就尽量避免跟封朗谈论他个人的事情。“云雀。”

封朗在地下紧张搜寻中，突然问道：“唐娟离去只有山外小镇那一个途径吗？”

“嗯。”

云雀点了点头：“这里是边境，山区，通往外界的通道只有一条可以走车的国防公路，正常离开的话，只有这一条路。”

“会不会乔装了？”

封朗抬头看着云雀问道：“既然是一条路，不管是大客还是有接应，那肯定要走小镇，要是乔装了……”对啊……云雀眉头微皱。对方先不管是不是吕寒梅，起码有一点可以相信，潜伏，就要会乔装易容。根据诡雷的布置，看得出对方很熟练，还诡诈阴险，可以排除是吕寒梅的可能，因为几个月的时间，不可能这么快学会布置炸弹。也不可能是那六个接应的家伙临走布置的，毕竟排解很麻烦，这里不暴露根本没必要。既然是老手，那化妆这点基础还是会有的。可即便真的化妆了，又怎么分辨呢？皱着眉头，云雀没有更好的办法。一个个排查，这是目前陷入僵局查案的唯一套路，但工作量太大，几个月，也可能更久，他们拖不起。这么大张旗鼓的囤积武器，不赶紧侦破，会出现什么样的危局，谁也无法预估。“我可以试试。”

封朗在她琢磨的当口说道：“先不管唐娟是不是吕寒梅，我见过她，她就算改头换面，只要画面清晰，我也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