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炸群。郁金香眼睛瞪大,呼吸急促,攥着AK的手,关节都发白。这是他亲眼看到的战斗,简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杀。但他反应不慢,在飞鼠抱着枪挨个补枪的一刻,快速站起,几步上前拽住打头要跑的马匹,小声吆喝着。还好,他的语言这些马还能听懂,在飞鼠检查,核对人数十二,全部爆头的一刻,躁动的马匹虽然依旧紧张,倒是没有炸群。这是什么?灰鼠汇报完,看着马匹驮着东西,不知道这是什么给养。郁金香在俩人转回来的一刻,小声说道:“这是毒品,是从种植基地运来的……”毒品……飞鼠摇了摇头。但他知道差不了,因为阿国目前已经被毒品占据了大部分耕地,成为军阀,或者组织的财富来源之一,已经超过了三角地带的产量。但不管如何,目标解决,还是让他松了口气,挥手下令将马匹赶进谷口,避免乱跑泄露这里的消息。这会,洞内已经火光闪烁,远处听到枪声的武装份子,已经意识到出事了,但没有指挥官,就成了各自为战。一个个躲在居住位置的洞口,或者拐弯处,借助开火的光亮,寻找敌踪。但这会已经没有几个还有反抗意识和能力的了,他们,又怎么能跟精英的狐狸他们相比,就连封朗,他们的枪法也不如啊。噗噗声中,一个个火光熄灭,封朗更是脚步不停,从洞口位置兜回来,扑向最后逃离的通道。沿途,没有一个活口,即便身中两枪,他的脚步也丝毫没有停顿。洞内血腥气浓郁的中人欲呕,脚底下,更是血浆流淌,慢慢凝结。在封朗中途看到浑身是血的狐狸的一刻,知道最后一条通道没人离开,或者有活口了,松了口气。“迅速打扫战场,云雀进入目标,谷口防御不变,马上审讯。”
大朗一身血腥杀气,在封朗他们纷纷汇报战斗结束的一刻,拎着手枪下令。他们的耳力,即便有藏匿的家伙,打冷枪的机会也微乎其微。所以,在命令中,五人快速分散,将活口,封朗控制的纷纷集中,尸体纷纷检查补刀。吧唧吧唧的脚步声在洞穴里听着那么渗人。短短数秒,他们脚下就变的黏腻腻的。云雀拎着巴雷特,背着自己的狙击枪进入洞穴的一刻,战场也打扫完毕。全部死亡人数八十六个,活口十五个。唯一可惜的就是那两个教官被击毙了,他们应该知道点什么。当灯光亮起的一刻,云雀的脚步顿了顿。通道里,到处的脑袋,到处的无头尸体,脚下,一脚下去,跟踩在泥浆里一般。这么血腥……云雀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其实连大朗也没想到。狐狸灰度也没想到这么血腥,但却格外快捷的结束了战斗。回想过程,所有人惊奇发现,黑暗骤然降临,近身战斗,不开枪的情况下,对方的反应竟然麻木到让人惊叹。也就是说,突袭,大刀抡起,比枪口喷火来的隐蔽快捷,要是知道这样,开始就应该分头突袭,在封朗控制了核心,就应该开始斩杀,或许,效果会更好。此时,灰度和狐狸并没有说出潜入失败的原因,因为,这对封朗并没好处。而他们又都理解,一个涉世不深的大男孩,骤然见到赤膊肉战的香艳画面,肯定会出现不良反应,最起码尴尬心跳加快啥的要有。俩人一家伸手拍了拍封朗的肩膀,伸出拇指晃了晃,灰度就快速离开,收索整个洞穴,寻找是否有遗漏,和重要的信息。封朗的脸上已经被血浆糊满,手里的唐刀刀柄上和手掌上也都挂着成溜的凝结血浆,整个人就跟血水里泡过的一样。感受到封朗浑身散发的血腥杀气,云雀暗暗心惊,看着眼睛都发红的封朗,声音平和的说道:“雪狼,战斗结束,刀收起,开始审讯。”
“是。”
封朗下意识的收刀。他哪里是到,这会神经紧绷,稍有风吹草动,他会条件反射的一刀过去,等看清是谁的时候,怕是已经来不及收手了。收起刀,狐狸上前搂着他的肩头说道:“兄弟,我跟灰度斩杀的人数还没你多,动作快啊。”
“我……”封朗还在为潜入行动失败自责,但话一吐口,狐狸就笑道:“走吧,没时间瞎琢磨了,赶紧审讯,这里我们没有太长时间可逗留。”
封朗看了眼到处血粼粼的尸体,收回视线,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中的杀念,点了点头说道:“我好了。”
云雀这才示意行动。活口,已经集中到了指挥室,指挥室那里狐狸的工作还没开始,电脑里还需要细致查看,带走所有有价值的信息,所以他也留下了。封朗跟着云雀,心里渐渐平静,但躁动的杀念依旧没有消失。自责,这会也顾不上了,知道必须尽快审讯,尽快离开这里才是正事。今天杀了这么多人,他一点恐惧都没。那个视频,足以让他忘记杀戮的罪恶感。进了房间,狐狸和封朗顾不上洗漱,狐狸直接坐到了电脑前开始忙碌,封朗则一顿忙碌,跟云雀俩人将所有人集中,摆成扇形坐在地上,这才提溜过这离得最高指挥官,连废话都没,直接解开说话限制,迅速施针。那家伙刚问了句你们什么人,跟着就咬牙坚挺,随之面色越来越难看,不到十秒,肌肉扭曲中开始嘶声咒骂,跟着哀求,在脸型变换中,连五秒都没,就开始没了人声的嚎叫。那凄惨痛苦的嚎叫,听的观看的十几人汗毛皆立。太惨了。封朗没有马上停止,必须一次催跨对方的心里防御。那家伙肌肉扭曲中,血管根根崩起,似乎要鼓出肌肤一样,毛细血管更是开始破裂,血珠迅速汇集,从针尖大小呼吸间就变成了豆粒大,跟着滚滚而下,蚯蚓一样爬过抽动扭曲的面庞,看着极为可怖。这会,他的声音里已经一点人的动静都没了,就跟野兽受伤,濒临死亡前的哀嚎一样。云雀听着心里都直发毛,这声音太渗人了。感受到这家伙即将到达极限,封朗迅速拔针,解除了他的痛苦。针一拔掉,那家伙就跟溺水者一样,拼命狂喘,肌肉虽然不扭曲了但在颤抖,汗水更是瀑布般的流淌而下,冲的脸上的血迹到处横流。没等云雀发问,房间里就飘起了一股骚臭。围观的猴子竟然不止一个尿了。吓尿了。云雀平息了下,稳稳的问道:“塞班总部在什么位置,多少武力,一样不要拉,不想再来一遍,就将你知道关于塞班的一切全部说出。”
“我……我说……”那家伙那里还想着硬抗?不管对方什么人,在他脑海里都变成了恶魔,哪怕立刻杀了他,也不想再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