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怎么还蹬鼻子上脸呢?苏璃抿唇道:“明川有四分之一英国混血,你又没有,你两没有可比性。”
“那你更喜欢哪种?”
时秋夜并不准备放过她。苏璃觉得他就是个醋坛子,她干脆闭上眼睛,不理他。“小骗子又想蒙混过关?”
时秋夜捏了捏她的脸蛋,眼底是化不开的宠溺,他笑道:“不过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可以了。”
苏璃脸腾的就红了,他这是在说情话吗?为什么他每次都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些话,却弄的她脸红心跳,小鹿乱撞,事后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你喜欢我哪点?”
苏璃看向他问道。“喜欢你微笑的样子,喜欢你生气的样子,喜欢你手心的温度,喜欢你的声音,你的味道,你的吻,最喜欢你的……身体。”
说完,时秋夜半眯着眼,视线落在她红润的小脸上,眼底多了一分迷离。那眼神透着浓烈而直白的信号。苏璃心脏轻轻一颤,对上他的目光,四目相望,好像什么因子在空中碰撞着,摩擦出令人口干舌燥的火苗。他慢慢地靠近她,呼吸都落在她颤抖的睫毛上。苏璃脑袋里那个“试婚”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她全身紧绷着,心脏砰砰乱跳,像是要跳出来一般,思维都停住了,连退缩也忘了。“再不躲开,我会忍不住的。”
时秋夜哑声说道。苏璃猛地意识到两人现在睡在同一张床上,同一条被子里,他睡袍,她睡裙,稍有不慎就会有亲密接触。她赶紧转过身,侧向另外一边,后脑勺对着他。时秋夜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如果不是担心会吓到她,他没准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了。他关了床头灯,视线顿时一片黑暗。苏璃紧张地往床沿边挪了挪。没想到身后的他,铁臂缠在她腰上,用力一捞,她后背就撞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时秋夜顺势埋首在她颈窝,有些贪婪地嗅着她的清甜,一路向上游移,“小璃,你今天好香。”
“我们不是用的同一种沐浴露吗?你闻你自己的去。”
苏璃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她可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他吃掉。时秋夜丝毫不在意她的挣脱,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头,像是耍赖的孩子般死缠烂打着,无赖道:“不管,香味有助于安眠,我刚大病初愈,身子太累了,你得让我抱着你睡。”
一听到病这个字,苏璃心就软了。确实,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病,甚至差点出了车祸。她握住他横在自己腰间的手,回头看向他,可怜兮兮地委声道:“那……就光是抱着哦。”
“恩。”
时秋夜沉沉地应了一声。那声音,好像钟鼓一般,低沉,沉醉。苏璃心跳的更快,下意识握紧了他的手。他微微起身,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抱着就好,睡吧。”
他没有告诉她,见不到她几日,他就失眠了几日,全靠安眠药才得以入睡。而现在,仿佛只有这样紧密贴合,他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的存在,感受到她心跳的温度。渐渐的,他睡着了。等苏璃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看向床头的电子钟,居然是上午十点了。苏璃看向身旁,时秋夜已经不在了。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向宁静的海平面,仿佛一切在大海的面前都是那样的渺小,渐渐的,心绪也平和了下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说的就是这幅场景吧?还好,这辈子,有人陪在她身边一同欣赏。突然,苏璃从窗玻璃的反光里,看到时秋夜的靠近。“小璃。”
时秋夜从后面轻轻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恩?”
落地窗上,倒映出两人的影子。苏璃觉得跟他如此近距离地贴在一起,仿佛空气都稀薄了。时秋夜将她转过身来,正对着他,握住她的手,捏在自己掌心,“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什么时候和明川退婚?”
她什么时候成他的女人了?不过,她也确实在考虑退婚一事了。苏璃抽出了手,轻声道:“现在事情比较多,等走私案审判之后吧。”
“明川不过是拿年氏的未来威胁你吧?我听说你已经拿到一千亿了,那还有什么好等的,速战速决吧,我等不了那么久。”
时秋夜眼底闪过一丝愠色。他从姜邪那里听说了,苏璃在来南岛前,就已经从他的账户下,拿到了一千亿。姜邪说,这算是她之前救了小鱼的谢礼。但是他心里仍是有些不快,明明是他的女人,却要靠别的男人的帮助才得以脱难。倒不是他比姜邪穷,拿不出这一千亿,而是因为身份的特殊性,他无法随意调动如此一笔巨款,才让姜邪抢了风头。“你怎么知道的?”
苏璃顿了顿,很是诧异。“这个你不用多管,总之赶紧的,把婚退了,然后我们结婚,你现在都是我的女人了,还顶着明太太的头衔,觉得合适吗?”
时秋夜霸道地说道。“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女人了,我们昨晚又没有……那个。”
苏璃低着头,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陡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低了下来。吴侬软语,脸色俏红的,看在某些人的眼睛里,怎么就像是在控诉昨晚的不满呢?“想要那个是吧?”
时秋夜拧眉,抓着她的手臂,压到了落地窗上,态度强硬道,“那我就跟你那个。”
苏璃瞪大了眼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要,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跟你……那个,所以我的意思,你懂了吗?”
时秋夜难得看到她紧张的语无伦次的样子,意外的还挺可爱的,像个小女生。“好吧,你有你的打算,我不逼你,我等你处理完一切,跟他断的干干净净的,再回到我身边。”
他无奈,妥协了,拽过她的手,将她拉到怀里,深深地吻着她。他真想把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直到呼吸不开,再次紧绷起来,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