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就是干姜,晾干即可。第三种叫煨姜,就是用纸包住姜,用小火煨。第四种炒黑的叫黑姜。第五种,甘草煮姜。第六种,糖姜。就这些了,估计有些你听都没有听过,也算是给你长长见识。”
叶长青觉得好笑,始终炮制方法,才说六种。而且鲜姜,干姜不叫炮制真正地算起来,他才说了四种。决定给他一点颜色:“子母姜怎么炮制?”
陆松林脸色大变:“子母姜?什么子母姜,医书里从来没见过。你不会是胡乱说的吧!”
不要说怎么炮制,听都没听过啊。其他老者你看我我看你,还有两个人低声讨论什么是子母姜。李大根冷声道:“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子母姜就是姜发芽之后,嫩芽破土三寸为止。母姜状态变化不大。嫩芽和姜一起入药,这叫子母姜。”
这……陆松林脸色极为难看:“这……没听说过啊!这个问题不算!太生僻了,平时极少用到。”
其他老者也都交头接耳。议论这子母姜的事情。李大根心中冷笑,就这也敢当他老师,太狂妄了。再次问道:“我再问一个,什么叫老姜。”
老姜?陆松林听到这个问题,他笑了。这问题太简单了,就跟问一个大学生一加一等于几一样简单。“老姜就是长老一点,彻底成熟才叫老姜。”
旁边的几位老者点点头。他们很同意陆松林的说法。这问题初学医者都知道,不要说他们这些老中医了。问得太幼稚了。李大根摇摇头:“你说的那叫完全成熟。老,又叫死,彻底失去生命的迹象。人死了,许多地方仍然叫人老了,也有人说人走了。老姜,是姜埋在地里,发芽之后,长出新的姜。母姜变干,没有一丝生命迹象。才叫老姜!”
陆松林脸色阴沉,老脸上肌肉抽搐:“怎么……怎么回事这样?我师傅也没教过啊!”
旁边一个胖胖的老者笑着道:“陆松林,来的时候,我就说你不要想着收徒弟。人家的医术很高明。就是邀请他加入协会。一起进步。你非不听,现在丢人现眼了吧!”
陆松林气得瞪了胖老者一眼:“张永道,你他妈处处都跟我作对。要邀请你去邀请。他就算是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用?我就算是不知道,照样行医!我还是那些患者口中的陆神医!”
说完起身气呼呼地离开。临出门时候,瞪了李大根一眼:“小小年纪,不懂尊老。你这种人走不远!”
他起身离开,剩下的老者你看我我看你,又站起来几个离开。最后只留下两个人。一个是张永道,一个是一个瘦瘦弱弱,干巴巴的小老头。张永道在旁边道:“还是那个德行。非要收徒弟,是个人才,就要成为他的徒弟。松江市的中医环境都被他们这些人搞臭了。”
李大根觉得说出了他的心里话:“张叔,你这话我爱听,我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上来就要我拜师。他是个什么人我都不知道。纯属倚老卖老。”
张永道笑着道:“是这么个意思,我们是听说你救了一个人。手段高超,令人叹为观止。只是想想拜访,认识一个朋友,交流一下医术。”
李大根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你这么说,我要高攀了。”
张永道发现李大根很有意思,陆松林名头大,关系网多,是中医协会的会长。李大根却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对他这个无权无势的人,却和颜悦色:“你这么说太好了。你刚才讲的子母姜和老姜,令我大开眼界。从学中医,我就惊讶于那些稀奇古怪的治疗方法。见了那么多奇怪的事情,我以为我已经可以波澜不惊地看待有关中医的事情。可是你这个老姜的说法,仍然令我震惊。”
李大根笑着道:“老姜一般用不到,主要是针对身体极度虚弱,需要用姜,但姜的力量太大,身体吃不住。就用老姜。我知道,但没用过。”
张永道恍然大悟,暗道走的人亏大了。这也算是增长了中医知识。他想到走的人,突然想起一件事:“小兄弟。你把他们赶走,对你很不利啊。陆松林那老头是协会会长,在松江市中医界,可是泰山北斗。他若是找你麻烦。你就要处处受制!”
旁边的干巴老头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开口了:“我敢保证,就是医术考核。”
李大根听得迷糊:“我是乡村医生,没有单位。他凭什么考核我?”
干巴老头淡淡的道:“你啊,确实是太年轻。只要是人,只要活着。就有人能管你!他想整你,你就过不好。否则我和张兄怎么会跟他们一起来凑热闹!”
李大根看向张永道。张永道点点头:“这位是十八代针灸世家的传人。号称针不过三,他叫刘传艺。他说得对着呢,我们也曾经被整过。幸好有些人际关系,他不敢太过分。”
李大根皱起眉头,刚准备这几天去开养生堂和饭店,没想到松江的人就开找麻烦了。总觉得那里不对,这些人来得太突然了。好像有人特意来找他麻烦:“他喜欢找麻烦就找吧。但我也不会客气!”
他突然想起短视频上的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现在他深有体会,哪怕是作为一个医生,也逃脱不出这个规律。刘传艺轻轻瞥了李大根一样:“你似乎不害怕?但我还是要提醒一句,你永远都不会想象出他们有多卑鄙。因为他们永远比你想的要卑鄙!我只能说到这里。“李大根笑着道:“谢谢,今天有您这句提醒,我心里有底了。”
张永道站起身:“你啥时间来松江,告诉我一声,我过来给你捧场。”
李大根准备晚几天去,他现在一下子改变了主意:“明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