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暖离开后,程一诺就好似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有些疲倦的在办公椅上坐了下来。何琼推开门进来,看见她这样,有些担忧的问:“诺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
她摇了摇头。何琼也知道祁云暖是霍凌寒的未婚妻,一边为程一诺的处境心疼,却也知道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将工作上的准备工作做的更好一点,不让她担心。程一诺拿起手机,下意识的点开微信,看着那个男人的头像,想把祁云暖来找她的事情告诉他,信息都已经编辑好了,可最后还是一一的删去了。不行,她不能在这个时间打扰他办正事。而且,她也不能成为事事都依赖他的人,她虽然在身份上配不上他,但其他方面她也不想太过卑微。这次,是两个人一起的战斗,她不会让他失望的。想到这些,她重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将那些烦心的事情抛开,重新将心神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另一边,朱迪在祁云暖上车之前,追上了她。“祁小姐,请等等。”
祁云暖停下准备迈入车门的脚步,转身看见朱迪,眼神中带着打量。“你是……”“我是电视台的主持人朱迪,也是隶属于祁台管理的一员。”
朱迪笑容满面的介绍着自己。“哦,有事吗?”
祁云暖十足的高傲,根本没将朱迪放在眼里。像朱迪这样的人她见的多了,无非就是想要攀附豪门,自己的哥哥祁夜臣虽然是个变态,但也是个高富帅,有女人跟苍蝇似的凑上来也不奇怪。在祁云暖看来,面前的朱迪就跟程一诺一样令人厌恶。朱迪可不知道祁云暖的想法,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凑上前,小声道:“祁小姐,我可以帮你一起对付程一诺。”
祁云暖表情一顿,眼神探究的看着朱迪。“我说的都是真心话,祁小姐一定要相信我,在这电视台,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祁云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有些不屑的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而且,你能帮我做什么?”
“我可以给您汇报程一诺在电视台的举动,寻找对付她的机会,而且,我也有事想祁小姐帮忙。”
朱迪咬了咬牙,怕失去这个机会,以后就更不好搭上祁家了,便凑上前,在祁云暖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祁云暖当即眼前一亮,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
朱迪重重点头。“好,你先回去,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想让我帮的忙我也会帮你。”
说完,祁云暖打开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有事给我打电话。”
“谢谢祁小姐。”
朱迪开心的接过名片,就好像拿到了一张进入豪门的邀请函一样珍贵。朱迪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了,抬起手捂了捂自己的小腹,眼神里全是算计。在祁夜臣那里她绝对讨不了好,但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要为自己的孩子着想。这是祁夜臣的孩子,只要凭着这个孩子,她一定能进入祁家,以后身份就大不相同了。祁云暖看着朱迪欣喜离开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抹讽刺。就这样的女人还想算计祁夜臣,怕还是没认清楚祁夜臣的真面目吧,在祁家,她情愿面对爷爷祁炎阳,也不想跟祁夜臣作对。不过免费的棋子不用白不用,反正是送上门来的,至于其他的,就自求多福吧。想着,拿起手机给祁夜臣打了个电话:“大哥,是我,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我们见一面吧。”
……祁夜臣找到咖啡厅,看见坐在窗边的祁云暖,一边脱下大衣外套,一边坐下,语气十分的不耐烦:“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刚去见了程一诺。”
祁云暖直接开门见山的道。闻言,祁夜臣倏地抬眸,眼神锐利的看了过去。“我让那女人识相的离开凌寒,不过她拒绝了。”
祁夜臣气的抬起手一锤桌子,面色恼恨。那个不识相的女人,拒绝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准备出手了。”
祁云暖又说了一句,又觑了祁夜臣一眼,带着试探和小心。她其实很怕祁夜臣拒绝,如果拒绝的话,她还真动不了程一诺,可想起程一诺的嚣张态度,却怎么都不甘心。“教训教训也好。”
祁夜臣转瞬平静了下来。祁云暖有些惊喜:“你答应了。”
“不过事先说好,你教训归教训,但不要太过火。”
祁夜臣转瞬又加了一句,到底还是舍不得。祁云暖当即就恼了:“你这算是什么教训,不痛不痒的,有什么用。”
“那女人要收拾也是我亲自收拾,轮不到你动手。”
祁夜臣冷冷的盯着祁云暖,道:“你最好记住我的话,也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否则她受了多少伤,我都双倍还给你。”
祁云暖心里恨的不行,她不知道程一诺那个女人到底是有什么魔力,把霍凌寒迷住不说,就连自己这个哥哥也为了她神魂颠倒。手死死的捏紧,忍了又忍,还是忍了下来,咬牙说:“知道了,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嗯。”
祁夜臣淡淡的应了一句,不怕祁云暖不听话,反正把柄都在他手里捏着呢?不过祁云暖还是很不甘心,抬眸睨着他道:“不过程一诺的事情,爷爷已经准备动手了。”
“你说了什么?”
祁夜臣双眼凌厉的一眯。按照他对老爷子的了解,这种事老爷子应该不会太上心才对。祁云暖转开视线不甘对视,不爽的说:“你别这么看我,跟我无关,上次的新闻闹的那么大,爷爷虽然不介意霍凌寒在外面的风流债,但你却公然说程一诺是你的女朋友,你知道爷爷对你的重视程度,所以爷爷动手处理程一诺,是因为你。”
他倒是把这个给忘了,上次一时冲动,原本是想将他跟程一诺的关系提前盖棺定论的,却疏漏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