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吧?”
“那你可来对地方了,咱这桌可是整个赌坊里最有意思、最刺激的一桌,保证你玩得开心。”
那群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盯着顾倾夏的眼神让人很是不舒服,那模样,仿佛是看到了到嘴边的肉,两眼放着阴光。顾倾夏身旁站了一个刚才就一直观看着这桌的男子,他亲眼看见上一个闲家是怎么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以至于最后输的连底裤都不剩,哭着跑出去了。看到顾倾夏面生,长得又标致白净,不忍心看她一会儿落得和上一个人一样的下场,于是凑到她耳边,小声提醒道:“他们是这里的老手,手脚惯用的肮脏,你刚来,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如快点离开。”
对于这个散发着好意的人,顾倾夏回以了一个微笑:“放心,我心里有数。”
对面的那群人看到这俩人窃窃私语,还以为他们是怕了,顿时嚷嚷起来:“欸欸欸,坐下了可就不准反悔了。这坐下便代表已经成局,要是想走就走,还有没有赌桌上的规矩了。”
他们才不想让到手的兔子飞了。“不过要是害怕,放过你们也不是不行,拿出五万两白银来,就放你们离开。”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也不怕撑着自己。顾倾夏冷笑一声。她身旁的那名男子听后,更是脸色大变:“你!你们!你们这是欺人太甚!哪有走还要付钱的道理!”
“诶,这话说得可不对,在这里,咱们就是规矩!是吧,兄弟们!”
说着,那对面的庄家还展现出自己厚实的肌肉,手握成拳锤了一下桌子,隔着老远顾倾夏都能感觉到那桌子的震动,力道肯定不轻。而这,肯定还不是这人全部的力气。对面人人都是这个提醒,五大三粗的,和他们相比,顾倾夏他们简直就是三个小白脸,弱不禁风,能被他们一人一拳锤死的感觉。顾倾夏身旁的那名男子早就被下了脸色哗白,腿都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了。彩月没见过这种场面,自然也是被吓得不轻。唯一还算表情正常的,也只有坐着的顾倾夏了。她还真的一点害怕都没有,怡然自得,这时候若是手边有茶水,她都能面不改色地端起来喝一口。见她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完全没被吓到的感觉,对面的庄家觉得恼羞成怒了,语气都冲了不少:“你到底玩不玩,不玩就赶紧交五万两走人!”
顾倾夏轻笑着拿起手边的骰子,道:“玩啊,当然要玩,我可拿不出来五万两白银。而且来都来了,不玩一场有什么意思呢。”
“好!”
那庄家脸色又变了变,看着顾倾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冤大头,嘴上说着“一定会让你感受到赌坊的乐趣”,心里却是在盘算着如何把她骗得倾家荡产。看这小白脸穿得挺不错的,长得也这般标致,显然是含着金汤勺长大,说不定能在她身上捞上不小的一笔。一想到这,这庄家就显得更加兴奋了。“需不需要给你讲讲这怎么玩啊?免得到时候说我欺负你。”
他身旁的狐朋狗友适时笑出了声,他们现在有多么的趾高气昂。顾倾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不必,玩法我还是知道的,直接开始吧,别浪费时间了。”
叮叮当当得清脆骰子碰击声响起,两人同时甩着手里的骰子,两人对视过程中“劈里啪啦”闪出火光来,谁也不服输般。“开!”
第一局,顾倾夏赢了。但是那庄家却一点儿也不见气恼,反而过于气定神闲,嘴角还挂着笑:“哟,小哥不错嘛,第一局就赢了,这是个好兆头啊。”
顾倾夏却知道,这是对面故意的。大抵是为了让她放松心神,好在之后让她上了头,再把自己赢得底裤都不剩。顾倾夏配合着做出了惊喜的表情,说出一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这不是简简单单,看来也没什么难的。”
中招了。这是坐在对面的庄家心里的想法。而方才提醒顾倾夏这些人不好对付的那名男子,又忍不住想要开口提醒:“你别大意,这是他们的惯用手段……”“诶!你这家伙在旁边说什么呢!不许交头接耳说些有的没的!”
那男子被这么一吼,原本想要提醒顾倾夏的话顿时不敢说出口了,只得缩着膀子,让顾倾夏自求多福。第二局,依旧是顾倾夏赢。双方都不意外。第三局、第四局……庄家的脸色开始变得不好了。他身旁也没有人再说话,各个忽然都仿佛哑了一般,低气压笼罩着他们。顾倾夏看着自己身旁越来越多的赌注,撑着脑袋看向对面,故意来了一句:“还确实挺有意思的。”
可把对面气得不行。不过顾倾夏知道,是时候该放一放网了,不然惊到鱼儿扑腾得太过,容易弄个鱼死网破的下场。于是接下来的三局局势一转,顾倾夏先前赢来的赌注全都到了对面去,不仅如此,她还欠了不少。对面的表情顿时由阴转晴,那小人得志的模样不要太明显。“诶呀,还真是不好意思……看来你的运气,也就到此为止了。这欠的赌注……不如就用你身边那个下人抵着。”
他指的是彩月。被指到的彩月浑身一抖,害怕得差点哭出来:“小……公、公子……”顾倾夏凑到彩月耳边安慰道:“放心,我很快就会把你赢回来得,相信我,嗯?”
出于对自家小姐的信任,彩月点点头,向对面走去,尽管害怕得腿都在抖得不停,但是她潜意识里相信小姐一定会继续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