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自然也是最后一个!”
封敬霆冷冽的余音拓出,游刃有余的按下枪扣,“砰!”
的一声响彻了长廊。“不要——”暖沫睁大双眼,看着被封敬霆颀长的身影挡住的歹徒,她看不清歹徒此时的状况,却能从封敬霆身后流淌出来的鲜血感受到死亡气息的来临。她不想封敬霆为了给她报仇变成了相同的杀人犯,如果他真的杀了歹徒,那他和杀人犯又有什么区别?他一样会背负着杀人犯的罪名过一辈子!即便他杀的那个人是罪恶滔天的连环杀手,秉公职守的警察也不会由此而怜惜他一分。暖沫以最大限度的圆睁着双眸,当封敬霆拿着手枪的手低下,颀长的身影转过从歹徒那方走了过来,她才看清,原来封敬霆并没有打中他的要害,只是打伤了他的腿,而地面上的血也是来自于歹徒重伤的腿。她灿若星辰的眸子凝睇着封敬霆那张英姿勃发的面容,当男人颀长的身影靠近她时,他宽厚的手掌微抬,轻抚了一下她的脑袋。“傻瓜,在想什么?以为我会杀了他?”
他的笑很温柔,没有初衷的讽刺反而更多的是对她的宠溺。“我……真的以为你会杀了他,刚才你真的吓死我了!”
说着,她抬手轻轻的打了一下封敬霆的身。然而她这一打也没有多注意,却不偏不倚的打到了封敬霆被歹徒捅伤的刀伤上,疼痛从身体的腹部传来,他下意识的蜷缩了背部。暖沫瞧见不太对劲,潜意识的问了问:“怎么了?我打痛你了吗?”
她应该没有用力才对,可为什么他脸上传来的疼痛反应是那么的真实?“没有。”
他摇了摇头,脸上又是那抹淡笑。他的不吭声,并未让任何人察觉他身体上的不对劲,倏然一旁的陆南宸又插进了话,“小白兔怎么样?今晚是不是把你给吓坏了?”
“……还好。”
老实说她的确是吓坏了,几乎都以为自己快要死去了!但事已经过了,她的危险也解除了,恐惧也早已从她的身体上驱散,现在问她自然也会这么回答。陆南宸匿笑,“如果真的是还好自然是件好事,毕竟以后你遇到这种情况还多的数不胜数。”
“啊?”
“不用这么惊讶的看着我,我说的是事实,你现在是敬霆的女人,这就意味着与封寰成为对手的敌人都会用你这根软肋牢牢的勒住敬霆,如果你不早一点适应,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陆南宸一副不闲事大的将话挑明。“别听他的。”
封敬霆瞥眸,像是看出了暖沫心中又徐徐燃烧的恐惧,冷冽的声音犹如一道冷风,嗤嗤滑过,吹散了她的畏惧。“也对,你是敬霆的女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至于我的话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陆南宸也和封敬霆一样,是个性情多变的人,上一秒还正儿八经的警示着她,这一秒倒是变地相当轻松自在,就连暖沫也不知道他之前的话到底是无羁之谈,还是真相大白了。暖沫不再言论,虽然她不知道陆南宸说的到底哪句真哪句假,但都有值得深思的地方,她潋滟的眸光低下,阑尾却一震震的感到疼痛,到后来疼的她连腰都快直不起了……“沫儿,你怎么了?”
封敬霆见暖沫弯曲着身子,神情倍增担忧。她咬着唇,快要痛的晕厥!“疼,我肚子好疼……”终于她蹲坐下了身,红酥的手指捂住了腹部。“怎么回事?是哪边疼?”
这一刻不仅是封敬霆,就连一旁的陆南宸等人都开始紧张起了暖沫。“阑尾……”她强忍着,回想起下午阑尾本就痛过一小会儿,加上之前与歹徒抗争时,阑尾处撞上了石砌的棱角,之前在紧张的气氛中没有察觉,现在放松了倒是痛的她欲哭无泪!“之前有痛过吗?”
“有……”她嘶哑着,冷汗从额角前流下,“晚上换礼服的时候就有痛过了,后来和歹徒争斗的时候被撞了一下,怎么办?封敬霆……我现在真的好痛,疼……”蓦地,她在疼痛中晕厥了过去,整张被汗水淋漓过的面容无力的倒在了封敬霆坚毅的胸膛处,她的晕倒无疑是给封敬霆造成了不安,他将她横抱而起,修长的双腿急促迈开。“戚轩,马上告诉司机让他在门口等着!”
“封先生……要不您将暖沫小姐交给我吧?竞标还没有开始,何议员已经到达了宴会厅了,如果您现在走了,恒豪就稳赢。这次的地标项目很重要,我们不能把大好的机会白白送给恒豪啊!”
戚轩拦截而下,一吐为快道。“我再说一次,告诉司机让他在门口等我!”
面对昏厥的暖沫,封敬霆早已失去了该有的理智,他修长的双手稳稳的圈住她孱弱的身躯,生怕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霍瑾延知道其中二者的重要性,他来此宴会本就没有多大用处,倏然他上前替戚轩劝阻着——“这样吧敬霆,你要是不放心戚轩一个人照顾她,那我就和戚轩一块儿过去,如果你要还不放心湛擎也可以一块儿过去,戚轩说的没错这次的地标项目对峰寰很重要,你绝不能因小失大!”
封敬霆冷厉,“在我眼里地标项目是小,暖沫的安危是大。”
雷厉风行的话终于让众人无话可说,大概在这些单身狗中也只有陆南宸最了解和明白他的想法,当然也是最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