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来吧,来了再说,我没空等你很长时间!”
交警似乎有点着急,说完就挂了电话。听着电话那边的嘟嘟声,白薇宁有那么几秒的无措,但随即,她就直奔出了病房找到了管床的护士,拜托她留意下妈妈的情况。好在妈妈一直是昏睡状态,一般不出意外,不会出特殊情况。值班的刘护士人很好,一口就答应了,白薇宁急匆匆离开了医院。在医院门口打车,但压根就没车可打,现在是大年初一的凌晨,出租车司机也要过年,谁还出来?地铁还没开,最早的公交车也得到五点半,白薇宁站在路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脑中灵光一闪,她忽然想到了网约车,连忙点开手机叫车试试。没想到,果真还有车,不到两分钟一辆炫目的兰博基尼呼啸而来,“滋”的一声停在了她的身边。车门打开,一张熟悉的面孔跳入白薇宁的眼中。白薇宁睁大眼睛看着车里的人:“季少,怎么是你!”
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皇家夜总会的老板,季氏集团的二少爷季东宇!季东宇嬉皮笑脸地回答:“闲来没事就兼职个网约车司机嘛,真巧,竟然又碰见美女你了,你要去哪里啊?”
他问去哪里,白薇宁就立时又想起生死未卜的冷则铭来,连忙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说:“快点,带我去脑科医院!”
季东宇发动车子,车子像火箭一样在空旷的道路上飞驰起来。白薇宁静静抓着车门上的把手,也不知道是车速太快,还是太担心冷则铭,心跳剧烈。季东宇一边飙车一边闲适地开口:“你一大早去脑科医院干嘛?”
“冷则铭出车祸了!”
白薇宁想起他和冷则铭的关系好像很不错,立刻回答。季东宇夸张地发出一声低呼,说:“我的天,怎么会这样!”
虽然声音很大,但不知为什么白薇宁总觉得他好像并不是真的为冷则铭着急。回头想想,她不由冷哼,商场上的朋友大多友谊不牢固,谁知道他和冷则铭是不是真朋友呢?感觉脸上有点异样,她转头,恰好看见季东宇正歪头看自己,眼神怪怪的:“你一大早这么急急忙忙的,就是去看则铭的?”
想也不想,她就点了头:“希望他没事。”
“他这个家伙命很硬的,绝对没事!”
他笑呵呵地说。去脑科医院的路上,白薇宁感觉每一秒都是煎熬,她一边祈祷冷则铭没事,一边后悔和内疚,除夕中午她真的不该那么生硬的对他,该好好跟他解释下的。整个路程不过就是十五分钟,但白薇宁却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到了脑科医院,她没看到交警,就要直奔到急诊去问医生。季东宇拦住她:“我认识这里的医生,我去给你找医生,你在这里等着交警吧,也许还要问点情况什么的。”
白薇宁点点头,站在大厅门口等着,好在很快,季东宇就带了一个医生来了。白薇宁立刻迎上去问:“医生,冷则铭的情况怎样?”
医生脸色凝重摇头道:“情况不好,颅内大出血,我们最好的专家正在给他做手术,但也很可能醒不过了,就算是醒过来了,也可能落下个半身不遂什么的。”
“只要能活着就好,其他的都没问题,医生,我求你们尽力救他!”
白薇宁想也不想就说。旁边的季东宇有些意外的挑眉:“他要是半身不遂,冷氏集团肯定是不能掌控了,大权旁落,冷家的人大概没人会管他。”
“没人管,我管!”
白薇宁脱口回答。她这话出口,季东宇和医生都同时的沉默了,他们都看着她,眼中蕴出笑意来。白薇宁莫名其妙又生气:“你们笑什么,这个当口还有心情笑吗?”
被她一喊,季东宇不但没有收敛笑容,反而“哈哈”的笑出声来了,笑了会,他捂着肚子提高声音说:“冷则铭,你这家伙真是捡到宝了!”
“这算什么宝,只是个蠢女人而已。”
熟悉低醇的声音响起,冷则铭高大的身影从走廊拐角处出现。白薇宁呆呆地看着他,他哪哪都好得很,哪里有受伤的样子。他缓缓走到白薇宁的面前,低头看着她:“女人,你可真蠢。”
虽然是贬低她的话,但口气却格外的温柔。白薇宁陡然间明白过来了,什么狗屁的车祸,根本没有这回事,这就是冷则铭做的一个局!满心的焦急和自责一下子变成了喷薄的怒火,她甩起胳膊一个巴掌甩在冷则铭的脸上,气得高喊:“冷则铭!逗着我玩很有趣是吗!”
话喊出口,眼泪就汹涌而落,她抬手背狠狠擦去,转身就走。当她焦急地往医院赶,为了他的生死紧张得屏息的时候,他也许正在和他的朋友谈笑风声看好戏呢吧?她讨厌他,讨厌死他了!走了两步,胳膊就被个大力给拉住了,接着她的身体猛的抬起,落进了冷则铭强劲有力的胳膊里。又气又恼,她在他的怀里奋力挣扎:“冷则铭,你这混蛋,放下我,放下我!”
冷则铭不但没放下,反而抱着她快步往外走去。耳边,她听见季东宇起哄的声音:“放下你可以,到床上再放吧……”冷则铭从驾驶座这边探身进去将她扔在副驾驶座上,然后强行帮她绑好安全带,就立刻锁了车门。白薇宁解开安全带想要逃跑,他猛的一下吻住了她的嘴唇,力道那样大,将她的身体整个地撞进座椅里面!白薇宁起初还奋力反抗,使劲地用手推他的胸口,但随着他越来越温柔的,她抵抗的力量也渐渐消逝了。不知吻了多久,当他放开她的时候,彼此都是气喘吁吁的,他用额头顶着她的脑袋,彼此鼻尖相触,声音温柔似水:“蠢女人,还说你不爱我吗?”
被他看穿心思,白薇宁好生气好不甘,噘嘴说:“狗才爱你!”
“小狗狗!”
他亲昵地在她耳边唤。她满腔的怒火变成了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