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面对重要客户的时候早退，因为这个不安分的女人。“不是说一切等我回去再谈吗？”

他对着电话那头的苏妈发着无来由的火。苏妈虽然是周家的老人，可确实年纪也大了，在听到周成轩这冒着火的语气后竟然不知该如何解释。三言两语，周成轩挂下电话对郭淳道：“回去！”

“是。”

郭淳应下，油门一踩车子就飞了出去。杜攸宁的脚在医生小心的包扎后才逐渐有了痛觉。消毒药水洒在伤口上的滋味，就像是有上百只蚂蚁一边撕咬着一边顺着她的经脉向上攀爬。这种感觉让她不知道是该抓挠还是安静养伤。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周成轩一手提着自己的西装外套，一手插在裤兜中，光亮洒在他的背上让他本就英俊的面容被逆光勾勒出完美的轮廓。杜攸宁能感觉到他在生气。真是奇怪他能有什么好生气的？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是他，发出命令的也是他。只要他一句话，这个世界都会围着他转，自己的人生就会充满绝望。这样的他凭什么生气！砰，房门再次被关上。“杜攸宁！”

他将外套往右边一扔，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她抬头，从来没有过的倔强让她同样死死的盯着这个男人：“什么？”

不逃避，不恐惧，她心中的愤怒比起周成轩的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吧。周成轩的眉头深促，他看着地毯上的杜攸宁，随即换了一种口吻：“为什么不上床？”

为什么不上床？他居然问她为什么不上床！“因为脏！”

杜攸宁薄唇微动，眼眸低垂显得魂不附体。周成轩疾步上前狠狠的掀开被子，看着床铺道：“你告诉我哪里不干净？”

被子被掀时带起的风让杜攸宁微微生寒，她缩了缩双腿，继续说道：“整个屋子都脏。”

他被她逼急了，恼意顿生：“你在说我脏？”

“是！”

杜攸宁仰起头，死死的盯着他的双目。平生第一次，她忤逆了他还是这种明面上的挑衅。她就是觉得周成轩是脏的，他肮脏的一塌糊涂！可是为什么越想他的肮脏她的心脏就越痛？只是因为在乎，他终究是她这一生的克星。她甚至逼着自己去恨他，可是在见到陈小希的衣服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后，她才发现，为什么自己对他的爱还是要比恨来的多。她说他脏！周成轩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杜攸宁的嘴里说出来倒成了最大的羞辱。“你说我脏？你以为你会干净多少！”

他扯开领带将杜攸宁一把扔在了床上。杜攸宁的双脚因为震动愈发疼痛，这种二次伤害竟然让杜攸宁流出了久违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