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印象很深，尤其是她清澈倔强的眼眸。第二次，她就是陆蔚承的女人了。这感觉很怪异。他继续喝酒，突然他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手捂住某个地方，神色冰冷。程晓冉目光在包厢里四处看，这里的装修很土豪，但是她不怎么喜欢，连带着光线也不喜欢。“你不舒服？”

很久后她问，他的手一直握住胸口是不舒服吗？“呵，要你发现也真是难！”

白景辰出声，比起他见过的善解人意的女人，她真的差得远，陆蔚承的眼光还真是差。“你的药呢？”

程晓冉问，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心脏有问题。“衣服。”

白景辰出声，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药，但是今天的发作，有点剧烈，估计是喝了太多酒的原因，他动不了。程晓冉连忙去翻，在他西装的口袋里翻出了一小瓶的药物，她看了一眼果然是治疗心脏病的药物。他竟然有这种病，难怪他看起来脸色总是很白，消瘦。“几粒？”

“两颗。”

程晓冉把药从瓶子里倒出来连忙递给他。“你等下我去拿水。”

她又跑了出去从服务生那里拿了一杯温水过来，等她回包间的时候，白景辰已经恢复了之前严谨，清冷妖娆的样子。“喝水。”

她把水放到他的面前。白景辰没有动。“你不觉得苦？说了让你等一下。”

她最讨厌吃药干吞，很难受，“我还不想死。”

白景辰来了一句，那种情况下她还让他等，也许晚点，她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程晓冉被他的话呛了一下，她好心好意，他还不领情。“好了你现在没事了，那我们谈谈感谢的事，你是打算当面和我说谢谢呢，还是物质补偿？”

她可没忘记，之前在警察局他护着他妹妹的样子，高傲又藐视，现在怎么样，还不是被她救了。“你想怎么样？”

白景辰问，果然她还真如他第一见到的那样，胆大，又妄为。“我不想怎样啊，只是想你说声谢谢。。”

程晓冉笑，他不是说以后对她不客气，那就今天客气一下看看。她很想看他自打脸的样子。白景辰看她得意的样子，从衣服口袋里拿出纸和笔快速的写了一串数字给她。程晓冉接过来。“哈哈，你的命原来也就值这么点……”她刚想嘲讽，笑容僵住了，瞪着后面的一串数字，数不过来。那是，那是一个亿！“这是你随手帮我拿药的价值。”

白景辰出声，刚才他的心情低落，有瞬间想体会一下那种死亡逼近的感觉，但未必最后一刻他拿不到药。“那个商量一下，你能不能把后面的这些零划掉，给我一百万就行了。”

太多了，她不要。“我的命没那么贱！”

白景辰冷声。程晓冉瞪着他，这算是杠上了。救个人要少点，还不行了，但是这钱真的太多，她觉烫手。“哥，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去，妈很担心你让我来看看。”

白娇推门走进来，但是看到包厢的女人愣了一下，那个女人她认识就是上次和她打架的那个，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她手上拿着的是支票。“哥，她怎么会在这里？”

白娇问，上次让她跑了，这次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好，今天来了你就别想走，那一巴掌我要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