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是他无法企及的存在。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调整心态,陆定昊感觉自己被困在了某个密闭的空间内,无法逃脱,他想跑,可四周都是墙壁,而且似乎四面的墙壁越来越靠近,最后他被四面的墙壁挤得快要窒息。猛的睁开眼睛,陆定昊连着呼吸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好感觉好一些。眼前还是熟悉的办公室,有那么一瞬间,陆定昊鼻头一阵酸楚。好想哭,怎么办?陆定昊从来没有感觉过这么绝望的感受。就算当初爷爷送他出国,他也没有过这样的感受。爱情于他,就是一个劫。一个无法渡的劫。再次传来前门声,陆定昊稳了稳心神,才开口叫人进来。来人是他的秘书。“副总裁,这里是财务部交上来的…”听着秘书报告工作,陆定昊感觉有些神游。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这么拼命的工作,意义何在?一个自己在乎的女人,他连表白都不敢,这么懦弱的自己,何以在工作上能有出色的反应。秘书报告完工作,看到陆定昊发呆的样子,她犹豫之下提醒道:“副总裁。”
闻言,陆定昊回过神来。反应了两秒钟才低头看向手中文件,而后才很抱歉的的开口:“抱歉,刚刚我走神了,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秘书客气的笑着回答:“好的。”
这是,陆定昊很少有的走神经历。和秘书讨论完工作,陆定昊忽然想到了黛娜。这段时间,他的脑海中一直在烦恼此时。黛娜和小雪的母亲是亲姐妹,可为什么她们在同一个城市,也不见面,也不相认呢?陈佳倩。这是黛娜的真名。而小雪母亲的名字叫陈佳敏。这茫茫人海中,人与人的缘分,还真是微妙。陆定昊起身,走出办公室。他还没来得及吃午饭。进入电梯,陆定昊走进去后,黛娜急急忙忙走过来,她是要来坐电梯的。陆定昊动作很快的按了下电梯。电梯门打开,黛娜走了进来。“谢谢副总裁。”
黛娜笑着客气的说。虽然她比陆定昊年长一些,曾经还是陆定昊的导师,也因为一些事情产生过些矛盾,不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黛娜早已经放下曾经。如今的她,只想轻轻松松工作,如果可以,能够找到一个人嫁了。虽然年纪不小了,可她对爱情还是抱着幻想。陆定昊回以一个微笑,算是回应。到了下一个楼层,还有人进来。黛娜被挤到角落,陆定昊贴心帮她挡了一下差点摔倒在黛娜身上的人。从电梯出来,陆定昊和黛娜一前一后走着。忽然陆定昊转身。“老师,你也是一起出去吃饭吗?”
听到这句‘老师’的称呼,黛娜愣住了。多少年了,陆定昊和她的关系一度势同水火,因为那个设计。如今,再听到陆定昊叫她老师,黛娜有种时间被小偷偷走后又还回来的感觉。“对,要一起吗?”
黛娜大方的回应。“好啊。”
陆定昊淡淡一笑。心情忽然变好了。——陆辰灏和秦双雪用完餐出来,在门口的时候,很巧的遇到了陆定昊和黛娜。“定昊,总监。”
秦双雪笑着打招呼。对于黛娜,秦双雪还是习惯于叫黛娜总监。看到黛娜,就让秦双雪想到了她刚回来,去TM上班时候的情景。没想到,这一晃,半年多的时间都过去了。而这半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得让秦双雪有种过完了一辈子的错觉。此时的黛娜,看秦双雪也是另外一种感受。“好久不见!”
好一会,黛娜才开口回应。知晓黛娜和秦双雪关系的陆定昊,眼神微妙。“哥。”
陆定昊叫了一声,眼睛先看了陆辰灏的手臂一眼,而后又看了一眼秦双雪,最后又把视线收回看向陆辰灏,接着说:“你们用完餐了吗?”
本来陆定昊想说可不可以一起用餐,不过仔细一想,他们怕是已经用餐午餐,所以到嘴边的话改了。陆辰灏点了下头,神情冷漠。在外人面前,陆辰灏总是如此。黛娜也不会觉得奇怪。几人客气了几句后,陆辰灏和秦双雪离开。陆定昊在进入餐厅时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的就是秦双雪推着陆辰灏坐到副驾驶上的一幕。心疼了一下。他们之间身体的触碰,让他情绪上有很大的抵触。似乎,时间越久,他越在乎。不是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的病痛吗?那他爱情的伤,怎么会持续这么久?陆定昊再一次发现,他管理情绪的能力下降了。另一边,秦双雪把陆辰灏推进车里坐着后,自己绕到了驾驶室。之前去吃饭前,陆辰灏带她去买了条裙子换上,其实她好喜欢这条裙子。系好安全带,秦双雪拉了拉衣领。侧头看向陆辰灏,问:“黛娜是你挖到陆氏的吗?”
陆辰灏完全没想到秦双雪会这么问,不过他想了一秒后,回她:“算是吧。”
“我以为,你会对TM的人都拒之门外。”
秦双雪想到的时候陈易风和陆辰灏的关系。毕竟,陈易风和陆辰灏是她的前任和现任。虽然她不太确定陆辰灏这个现任能够当多久。现实的事情,总是残酷的。忽然秦双雪看向陆辰灏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陆辰灏淡淡一笑,“对于人才,陆氏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
这是陆氏的传统,对于有能力的人,他们会给予机会,但唯一的要求是忠诚。背叛什么的,如果发现,后果会很严重。秦双雪发动车子,踩了油门。车子并入行车道。“辰灏,你会因为恨我爸爸而恨我吗?”
这句话,秦双雪早就想问了。陆辰灏几乎不做任何的思考,开口回答:“不会。”
他恨唐林,但绝对不会把恨意加在小雪身上,不仅不会加在小雪身上,就连唐家其他人,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恨意。他不喜欢报复来报复去的生活,虽然他在别人眼里,是冷血无情的。当然,这种不计较的心里,是加注在对方没有伤害他在乎的人,至于他自己,他看得反倒没有那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