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她刚苏醒过来,也不过过去三四天,怎么她就不记得了呢?是他这么没特点,无法引起她的注意吗?”
对于盛流光的提问,欧阳旭心里想着,有些失落的,不过他并没完全表现出来,而是耐心的解释一句。“我们三天前在法国一条街道上见过的,你不记得了?”
他对她微笑着,耐心的解释一句,渴望的眼神看着她,他希望她能想起自己来。起码她应该对他有点印象,不然他现在对她用心做的这一切,都显得好多余。“三天前?”
她一脸不解的看着欧阳旭,她仔细回忆三天前发生的事情,怎么都想不起来了,而且越动脑子越头疼。“怎么?不舒服?”
他见她脸色不对,急忙关心的询问一句。“头很痛。”
她疼的眉头紧锁,脸色苍白,样子十分痛苦。“我再叫医生过来,你躺好了。”
他急忙再次按下床头的电话,让医生尽快过来,再帮她做次检查,他忍不住猜想:她失忆了?医生急忙赶了回来,看着头疼厉害的她,急忙帮她做伤口处理,又让在她打的点滴里加了化瘀血的药物,希望她头部的血块尽快融化掉,这样才能帮她减轻些痛苦。“盛小姐,关于出车祸之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医生见她的疼痛感稍微减少了些,问她几个问题,调查下她的记忆情况,欧阳旭在一旁帮忙当翻译。“车祸?我是出车祸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她反问医生一句,她对自己的遭遇完全想不起来,也不敢使劲儿回忆,因为一动脑筋,头就很痛。医生听了她的话,和欧阳旭对视一眼,看来她是真的丢失记忆了。“是的,你是出车祸才被送到医院的,我想问你一下,关于车祸之前的所有记忆,你还记得多少?包括你来法国之前的。”
医生继续询问着,手拿着笔,不停在本子上做笔录,看来她的病情比预想的要严重。她沉默了一会,一脸慌张的摇摇头,“我不记得了,我都不记得了。”
她的话,让欧阳旭和医生都吃了一惊。“那你记得这个人吗?”
他从网上找出一张夏靳辰的照片来,递到她面前,让她辨认下。夏靳辰和盛流光交往过,欧阳旭猜想她应该记得他吧?毕竟夏靳辰对盛流光来说是比较重要的人。她认真的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心痛?他是谁?怎么会有一种熟悉感却想不起来?我到底怎么了?’盛流光看着欧阳旭手中的照片流泪,让欧阳旭和医生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记得他?”
欧阳旭小心的提问一句,生怕吓到她引起她精神错乱。她摇摇头,“不认识,可看着他,心里好难受,呼吸都困难,他是谁?我应该认识的吗?”
他听了急忙收起照片来,怕她身体更难受。“好了,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要看了。”
他轻声安慰一句,拿过纸巾来帮她擦掉眼泪,看着她憔悴不堪又可怜的样子,他对她有些同情。“看来她是失忆了。”
医生对他用法语解释着,并补充一句,“当然,也可能是受车祸的冲击,一时想不起来,等她脑子里的血块化了,能回忆起来也说不定。”
医生分析着说,看看害怕的她,忍不住叹口气。“现在估计看不出来什么,得等她身体更康复些之后,再用精密的仪器帮她做详细的检查。”
医生说着,看看欧阳旭,希望他能理解现在的情况。欧阳旭也没多说什么,就暂且按照她失忆来做判定吧,他希望她能尽快康复起来。“你好好的休息,有什么想问的,想说的,都要等你康复之后。”
欧阳旭说着,细心的帮她往上提一提被子。昨天晚上下过雨,他怕开窗户风太凉,吹着虚弱的她再生病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还会照顾你,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他温和的对她说,他的眼神真诚,表情淡然,完全不像坏人。她从一醒过来见到的就是他,她现在除了能够信任他,也不知道还能信任谁了。“虽然我记不起你是谁,但是谢谢你照顾我。”
她听他这么说,暂且放心了,用尽全部力气认真的和欧阳旭道谢。他嘴角勾起一抹阳关的笑意,对她点点头,让她先好好休息。美国。自从盛流光离开夏靳辰之后,他就把自己封锁在海边的别墅里,不许任何人打扰。没有找到她,他连工作的心情都没有了,硕大的跨国集团那么多的工作内容,他都放置不管,也不理会前来别墅找他的合作商,整天以酒为伴,在醉酒中发泄对她的思念之情。他太想她了,想到发疯,想到恨不得死了,直接变成风飞到她身边去。他心痛她不辞而别,他担忧她过的好不好,他发愁什么时候能将她找回来,若是他这辈子都找不到她了,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他暗淡无光的余生该如何度过啊?怕是虚度都会觉得心力不足!深夜,夏靳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胸口放着盛流光的照片,手里拿着酒瓶子,猛灌自己酒精,他要麻痹神经,希望在梦里可以和她相见,至少在梦里,他还以后机会和她长相厮守。“流光,你回来流光,流光……”他的嘴里不停嘟囔着她的名字,让刚进来的管家看到了,管家都于心不忍的叹口气。她的离开对夏靳辰来说,打击太重,瞧他现在颓废的样子,哪里还能看出他本是玉树临风的霸道总裁?“少爷,您喝多了,赶紧睡吧,别再喝了,酒精中毒可怎么办啊?”
管家一边劝说着他,一边踢开散了一地的空酒瓶子,都是他今天晚上喝光的。“流光,你终于回来了,流光,不要离开我了。”
他被管家架起的时候,他竟然直接把管家当成盛流光了,他紧紧地抱着管家不放手,嘴里依然不停喊着她的名字。“少爷,我是管家啊,我不是盛小姐,您喝多了,赶紧睡下吧。”
管家一边跟夏靳辰解释着,一边试图推开他,却被他抱的更紧推不开。管家听着他嘴里不停呢喃着她的名字,也很同情他的遭遇。管家跟在少爷身边多年,还没见过他对一个女人如此用心过,但夏靳辰对盛流光用心太过头了,结果太悲惨太可怜,让人忍不住的心疼。“少爷,我扶您上床睡觉。”
管家用了很大力气,才将抱紧自己的他送上床,管家先轻轻安抚夏靳辰一会,等他昏昏沉沉睡过去了,管家再小心的把他抱紧自己的手臂拿开,帮他盖好被子,这才算熬过了今天艰难的阶段。管家看着少爷睡觉事依然流泪,深深的叹口气:真不知道他这是闹造了什么孽啊,要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值得吗?要知道,他可是全世界最优秀的男人,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绕地球都能十几圈了,他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呢?怎么偏偏执着于她不放?管家看着夏靳辰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样,真不知道该说他是痴情太深还是太过固执?管家轻手轻脚的将地上的酒瓶子收拾干净了,再把地面的酒渍清理干净,这才退出夏靳辰的房间,让他好好的休息。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多,夏靳辰才迷糊醒来。“少爷,您终于醒了。”
管家看到他皱紧眉头睁开眼睛,恭敬地低声问候一声,并将热的醒酒汤端到他面前。“少爷,您身体一定很难受吧,赶紧喝点醒酒汤吧,起码胃里还好受些。”
管家关心的说着,帮他舀了一勺,主动送到他嘴边。可夏靳辰闻着热汤香喷喷的,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他低头看一眼旁边的输液瓶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打上点滴的。“少爷昨天晚上有轻微酒精中毒,所以我让医生赶紧帮您调养下身体,不然长期积累下去,怕是会出大事的。”
管家读懂他的眼神,急忙跟着解释一句,忍不住看他的眼色。自从盛流光离开夏靳辰之后,他的情绪长阴不晴。伺候他的人说话前都要再三措辞,生怕说错一个字,惹得他不高兴了,那就倒霉了。“我没事,你们都出去吧。”
他沙哑的嗓音低吟着,他现在心情差到谁都不想见到。身体难受、思念之情都让他备受煎熬,所以他现在看到谁都想发火,为了避免殃及无辜,他命令他们统统消失在自己面前,眼不见为净。“是少爷。”
佣人们恭敬地回应一声,都乖乖离开他的卧室,只有管家暂时留下。“少爷,早上老爷和夫人来电话了,他们问您什么时候回国?而且他们听说公司的事情,您已经都放手了,现在公司乱成一团……”管家汇报着周敏君和夏宏达对他的不满,不过老两口的话还没有传达完,就被夏靳辰一口打断了。“出去吧!”
他低吼一声,声音沙哑,脸色难看,吓的管家也不敢多嘴。“是,少爷。”
管家急忙回应一声,将手里的醒酒汤放到床头桌子上,急忙离开他的卧室,不敢再打扰他。夏靳辰无力的躺在床上,整个人的精神都很恍惚。身边没有盛流光的陪伴,他就如一具躯壳,连呼吸都没意义了。他扭头看看床头摆放的两人的合照,伸手拿过来,他现在也只能看着她的照片虚度时光了。“离开我,你过的很好吗?”
他看着照片中她的笑脸,略带讽刺的口吻质问她一句。房间安静的连风声都听的清楚,这让他觉得好孤独,好落寞。他到现在都无法接受她已经离开的残酷事实,他对她的思念越是强烈,对她的恨意也越是深刻。他对她那么好,都求婚了,她怎么狠心说走就走?“你也会想起我吗?你也会因为见不到我而备受煎熬吗?你也会茶不思饭不想吗?”
夏靳辰有太多问题想要问盛流光,可想跟她说的越多,他内心越是烦躁,因为他对她见不到、摸不着,对她现在的处境一无所知。“你到底在哪里?”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照片,心里除了无奈就是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