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医院,何先生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明天就可以动手术。”
“哦,好。”
安心说不激动是假的,可是她并不想把情绪放在何言谨的面前,似乎心里想到了什么,她问:“罗医生对我的病很是了解,恐怕我的病也是出自罗医生之手吧。”
结果,罗特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急着挂电话:“既然何夫人没事了,我就先挂电话了。”
对于罗特的躲避,安心更加认定了心里的猜想。而安心刚挂了电话,何言谨的电话就响起了来,一看来电显示,也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却和给安心打的电话一样。是,罗特。何言谨想也没想,就接了起来。“喂,何先生,手术我已经安排好,何夫人也已经知道,明天动手术的事情了。”
“嗯,好。”
何言谨也并没有揭穿罗特,他知道,现在对付罗特,对安心没有益,倒不如等手术成功后,他再对付罗特再不迟。伤害安心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可是,多年后,他才明白,原来伤害安心最深的人,就是他,他又有什么资格却数落他人。安心看了一眼何言谨,她直直走向楼上,准备休息,明天好养好身子,做手术。何言谨就看着安心那离去的背影,他有些颓废的坐在沙发上,第一次,他这么恨自己,他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十恶赦的人,伤害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也就在这时,他的电话现次响起,他没有看来电显示,以为还是罗特,他语气有些不悦:“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
可电话那头一下,没了声音,就当何言谨要挂电话之时,电话里传出一道苍老而又温和的声音。“小谨,是我,爸爸。”
没错,这人就是何品深。何品深的声音带着深默还有忧伤。何言谨倒没想到何品深会给他打电话,自从安心过了监狱,何品深给队打过的电话就是少之又少。“什么事?”
何言谨的声音极为不耐烦。可是何品深却并不生气了,他则心殚气和的说:“小谨啊,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何言谨愣了下,并不想答应,可是想了想,最终还是说着:“说吧,什么事?”
何品深唇微红,语气似乎有些为难:“帮我约一下总统,我知道,你有办法。”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何言谨,背后之人并不是黎省长,而是总统,而他跟总统又是什么关系,他就不清楚了。朋友?还是合作伙伴。毕竟做为一国总统,权力是有了,可是钱力还没有,而何言谨是整个中国世场上最大的企业家,和他合作,稳赚不赔。许久,何品深见何言谨没有答应,以为他是不会帮忙,他最后,叹气:“做为答谢,我可以转让我手中百分之15的股份。”
何言谨似乎有几分不相信:“真的。”
是啊,只为了见总统一面,就把他手中的百分之15的股份轻易给了他,何品深倒里想要敢什么,见总统到底什么事?不可不说,何品深的话无疑是对何言谨的诱惑,他想了想了:“好,没问题,可以。”
反正,他已经让许深去约见总统了,相信就在这几天了。“好,谢谢。”
何品深听到何言谨答应了,他道着谢。“不用谢,我们只是各有所需而已。”
两人之间根本不像父子,而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或许比陌生人还不如,至少两个陌生人,之间没有仇。何言谨挂了电话,立即给了许深打了一个电话。嘟,嘟,几声后,电话接通了。“总裁,总统府好像出了一点事,总管大人回绝了我。”
许深一接到何言谨的电话,就知道他要问什么,就直直的说了出来。何言谨一愣,这些年来,他和总统府的关系,虽没有几个人知道,可是总管还是清楚的,如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总管是不会回绝他的。微微蹙眉后:“出了什么事?可有风声。”
电话那头的许深摇了摇头:“总裁,我并没有打听出来,不过,在我离开之时,遇上了厨师长,厨师长小心翼翼的对我说,好像说是总统出事了。”
这个厨师长何言谨认识,他还是他向总统推荐的,他的厨艺很是高超,所以都几年了,总统府一直没有换过厨师长。何言谨握着手机,他微眯眼,出事了?出了什么事?是遇刺了,还是说,只是借口,并不想见他。拒他所知,这几天,他们内政里正在有所行动,好像要换几拨人,而黎省长也就在其中,不然,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举报黎省长受贿。何言谨呡了呡唇:“帮我定明天的机票,去首都。”
许深定了定神:“好。”
总裁这是要亲自去吗?如果是总裁亲自去,想必总统府人是不敢不让总裁见总统的,毕竟两人的关系是……。何言谨挂了电话,许久不能回神,其实不是时候,他并不想去见总统,毕竟见了,两人都会尬尴的,可事关,干爹,他不得不却见总统。楼上,房间里。安心站在窗前,她看着窗外那摇晃的七色堇,看得出神般。忽门被打开了,安心没有回头,却说:“言谨,如果,爸妈还在,那该多好啊。”
他们就不至于这样了。何言谨苦笑的笑了笑,并没有答话,只说了一句:“走吧,收拾一下,我们去看爸妈。”
听到何言谨的这句话,安心气自波动的厉害,她怒然着:“何言谨,你没有资格去看爸妈。”
说着,提起桌上的手提包,跃过何言谨,走出了房间里。A市最豪华的墓地。安心站在何父,何母的墓前,她默默的流下泪来,把鲜花放在何母面前,她自言自语的说着:“妈,这是你最爱的花,我把它带来看你了。”
而回答她的只是一片死寂,死一般的沉寂。蹲下身来,她白皙的小手触碰着那冰冷的墓碑,她笑,笑得眼泪流下来:“爸妈,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你们,对不起。”
其实她不是不想来,而是害怕来,她知道,都是因为她,爸妈才会惨死,那活活被烧死的痛,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她自己。天公一向都不作美,这时,天空下起了小雨,就如安心此时的心情,悲伤至极。她跪在何父何母的墓前,跪得脚都发麻了,她却没有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