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看到的，现在都不是了。齐天乐有点失落，抬眼跟卫景曜抱怨，“你说，等我们回到京市后，棠溪还能记得我们吗？”

一年的时间那么长，棠溪天天这么忙活，说不定转眼就把他们两个给忘了。卫景曜试想了一下，心口空落落的，也不是很舒服，垂下了眼眸看着茶杯里深褐色的茶水，里面的茶叶浮沉不定，像极了人生的相聚离合。“现在说未来的事太早了，等到那会儿就清楚了。”

卫景曜音色淡淡的，听不出什么。齐天乐撇嘴，“我不就是假设一下。”

“没有假如。”

卫景曜终结了这个话题，而柯学民正好端着托盘过来了。齐天乐要的面条，而卫景曜则是棠溪点的皮蛋瘦肉粥，里面的姜丝被一一挑出来了。柯学民也是第一次见到棠溪如此的细心，特别是愿意在如此忙活的情况，给卫景曜挑姜丝，真的难得。可见卫景曜的地位在棠溪心目中是真的高。柯学民放下托盘后扯了一下口罩，面无表情地回去了。“诶，这皮蛋瘦肉粥看着挺不错啊，我能尝一尝吗？”

齐天乐想吃面条，可也想吃卫景曜的粥。然而，卫景曜拒绝分食，“你能吃得下，就多点一碗。”

“……那还是算了，我还是比较想吃其他小零食。”

卫景曜懒得理会他，搅拌着皮蛋瘦肉粥，蓦地发现有姜的气味，可是没有看到姜丝的踪影，下意识地想到是棠溪特意准备的。可刚才那么短的时间，棠溪是怎么做到的？不管如何，卫景曜的唇角扬起了浅浅的笑。事实上，棠溪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柯学民端着菜出来，顺口就问是给谁的。柯学民也如实回答。棠溪知道卫景曜不爱葱花姜丝，而皮蛋瘦肉粥内有不少的姜丝，便让柯学民辛苦一些，先端着，她拿了筷子将里面的姜丝都挑出来，这才让柯学民送出去的。不过也得亏碗内的姜丝不多，三两下就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