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澜清,用如此复杂难辨的眼神望着自己。霎时之间,竟觉得心里犯怵。他皱了皱眉头,低声道:“我们到外面说。”
话音落下,陆博言也不理会澜清是什么反应,拉着她便往外面走。澜清也不挣扎,随着他到外面。她跟陆博言刚站定,病房门就已经被保镖很识趣的关上。见状,澜清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其中一个保镖吩咐道,“去叫医生来吧,他的伤口应该要重新处理。”
闻言,陆博言脑子一热,一句话冲口而出,“你担心他?”
说完,他马上就后悔了。这话听起来很酸溜溜的,也有点很不合时宜,显得太孩子气,很幼稚。可他心里就是不爽,不愿意看澜清护着他。哪怕明白澜清护着他,是因为女儿,可即使如此,陆博言心里还是不乐意。这大概就是一个男人的独占欲作祟。在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和独占欲面前,什么特么的顾全大局,全都见鬼去吧!澜清听了陆博言这话,忽然笑了,只是笑得有些言不由衷。再低头看着陆博言的手,见到上面沾了一些血迹,幽幽的说,“打他打了那么久,你的手也弄脏了,先去清洗一下吧,他的伤口被你那么用力一按,估计裂开了,如果不处理会腐烂、发炎,甚至会造成他的生命危险,他如果死了,女儿可能再也回不来。”
“……”陆博言无言以对,默默的盯着澜清看了好久,才声音沉沉的说,“那你等我洗完手再一起进去。”
澜清笑道,“你们两个不能见面,你的母亲和她的母亲是情敌,你跟他又是死对头,两个人一见面就会打个你死我活的,还是算了吧,我自己单独见他就好了,他现在不具备任何攻击力,你不用担心。”
“可是……”澜清忽然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轻飘飘的打断了陆博言,“陆先生,你难道还担心我被他拐跑了不成?”
“……”陆博言再度无言以对。虽然澜清说的有道理,可是,他就是不愿意让她单独去面对格里森。他是男人,懂得男人在看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时候,眼神是什么样的。刚刚格里森跟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看起来似乎是在挑衅。但其实眼神里面也藏着一丝得意。还有他刚进去的时候,看见澜清咬着格里森的时候。格里森的表情竟然不是肉疼痛,而是享受,他嘴角甚至还带着笑容,心里是欣喜的!想到这一幕,陆博言想到了一句话说,打是情,骂是爱。他相信澜清。但是,想到自己的死对头,或者是其他男人,窥觑自己心爱的女人,心里当然不爽。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答应让自己的女人跟对方独处?想到这儿,陆博言也不管澜清什么反应,拉着她往自己的病房走回去。见状,澜清知道陆博言心里不痛快,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可是有些事必须得她出面跟格里森谈。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陆博言,你不可能一直这样困着他的,他刚刚那样子,你也看到了,他有恃无恐,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他既然敢来这里,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趁他还在这里的时候,必须要跟他谈。”
“那也是由我来跟他谈!”
陆博言猛得回转身来,神色严肃的望着澜清。说完话,他才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冲,缓和语气道,“这些事情我会处理,我不会再让你去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