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偶然，不记得房间了，第二次，还是偶然吗？还是有什么原因？”

“学长，你想说什么？”

江予晴冷声质问，都这时候了，除了对峙，也没有什么好伪装的了。赵书航垂下眼帘，似笑非笑：“后来我就下去等小雯拿钥匙过来了。发布会结束的时候，老爷子问起你动了胎气的事情，我说……”他慢慢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淡。江予晴皱起眉头，一脸警惕。赵书航也盯着她的表情，忽然笑道：“我说我刚才一直陪着你，你确实身体不舒服，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老爷子就没有多问了。”

江予晴对这个结果有点意外，她似乎才回过魂来似的，动了动僵硬的手：“你为什么没有跟老爷子说实话呢？”

赵书航释然地笑笑：“晴儿，如果我要跟闫老爷说实话，在你叫我去车上取钥匙的时候，我就不会走开了。”

是这样吗？江予晴仔细回想，如果赵书航已经知道她的计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她支走的，他肯定会死守到底，可最后他还是离开了。“你还记得很早之前我就和你说过，我在夏威夷买了一座岛，可以提供给你？”

所以赵书航这段时间的想法早已经有动摇了吗？从他母亲的忌日开始，他就已经变了，他不再完全为闫老爷做事？“为什么？”

江予晴问出来。“我上次和你讲的寓言故事，骑士没有结局，但是最后一个王子是有结局的，他还活着，他被骑士放走了，很多年后，他带着他的军队回来围击国王，如果骑士还活到那时候，他会在那场战争中，得到自由。”

赵书航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也没有解释太多，可是该表达的他已经表达了，他也已经证明了自己的立场。可是江予晴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最后和闫老爷对着干，寓言故事是寓言故事，现实生活中还有更深刻的渊源，但他没有解释。后来她从李庆颐那儿得到了答案。第二天江予晴就联系李庆颐，让他安排好她出国的事情，因为最迟一个周后，在竞标会结束的那天，她一定要出国，否则就来不及了。李庆颐说：“你可能没有关注过赵书航的父亲，他妈妈为什么这么痛恨他与闫老爷往来，也许跟他的父亲有关呢？”

“赵书航不是闫老爷的儿子。”

江予晴反驳。“那也许他的父亲是因为闫老爷而死呢？”

江予晴沉默，李庆颐又说：“他之所以肯帮你，也许是希望你对他救赎。他知道闫老爷太多的秘密，不管他们的关系如何，闫老爷都不可能放他走的。所以，你要出国，他也许还有其他的意思。”

江予晴迟疑片刻，低声道：“我还能怎么做？”

没有人知道她能怎么做，她的能力有限，甚至连她自己都自身难保。李庆颐很快帮她把各种手续办好了。这个小孩，表面冷酷无情，对谁都不在乎，对亲情也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关键时候，还是帮她把事情办好了。至今为止，她找过他帮忙的事情，他虽然一开始拒绝，但却还是默默地做好了，也是因为这一点，她觉得她也是没办法真正对李庆颐心寒。在出国之前，江予晴决定见一见季洺琛，不过，是要等他参加完竞标会，她再见他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