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响起,这次是从我家的座机打来的,我急忙冲到电话旁,看了一眼正在看电视的小雅跟小兰,我拿起电话,里面传来鸡哥的声音。自从那件事后,鸡哥等人对我印象大为改变,这次打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鸡哥兴奋道:“二哥,有空没,兄弟们想好好感谢你,出来吃顿饭,就在小林饭馆,兄弟们请客!”
我急忙道:“那哪行,怎么能让兄弟们请呢,要请也得我请!”
还不等我推脱,鸡哥便道:“别推脱了,这都是兄弟们该做的,我们快到了,你也赶紧来吧!”
鸡哥挂掉电话。家里的饭菜也开始上桌,我看着一桌子的菜,几乎用的都是毛龟配料。我开始退却,小雅跟小兰却是冲了上去,小雅嬉笑道:“阿姨做的菜真好吃!”
我朝门口走去,老妈喊道:“不留下吃吗?”
“不吃了,同伴都在叫我!”
我瞥了一眼还在抽搐的毛龟腿,不禁令我感到阵阵恶心。美食天堂的影响,都深入到了家庭之中,就连我们家都遭受了罪。我不禁开始怀疑,究竟是不是我错了,或许毛龟本来就能吃呢?来到街上,有个卖菜的老奶奶喊住我,道:“小伙子,来点毛龟吧,你看还是活的!”
老奶奶将毛龟抓在手里,虽是普通的黑毛龟,却也令我阵阵恶心。我回绝之后,朝着小林饭馆走去。一到这里,鸡哥等人早已摆下了一桌的菜,我一看,小范也在其中,他专门还给我留了位置。我看他的手,他的手被缝了针。小范摇手喊我道:“二哥,这边!”
我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给他治疗,便问道:“你这手怎么回事?”
“不小心摔得!”
小范一脸尴尬。这熊孩子去摸大狗的事,我还记在心里,但见到众人兴奋无比,自然将这事抛到脑后。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从我身旁发出来的,我转头一看,林晓燕拿着笔跟纸,她将菜单递过来,道:“要点什么?”
“来粉鱼香肉丝,再来酸菜鱼,对了还要……”我点了几个,丢给鸡哥等人继续点。林晓燕拿起菜单,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我一眼,往屋里走去。我摇摇头,估计这货认不得我了。菜开始上来,不止是我,旁人也饿的肚子直叫。见到鱼香肉丝,我看准一根大肉丝,不禁心道:这林晓燕也太客气了。我拿起筷子往前一夹,夹出来却是一根毛龟的腿。我一怔,又朝鱼香肉丝中翻腾起来,居然满是毛龟的腿。鸡哥嘿嘿一笑,道:“二哥,别愣着,吃啊!”
他夹起毛龟腿,往嘴里一送,嘴一吸,全部吸了进去。我干笑一声,道:“吃吃!”
看着面前的菜,我怎么也下不起手。终究还是将筷子放了下来。而这时,麻辣豆腐上来,我心道,这豆腐应该没有毛龟吧?然而看到这麻辣豆腐时,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这汤是绿的,这豆腐更是绿的,豆腐被汤染绿了。鸡哥等人上前拿勺子一勾,一盘麻辣豆腐就在我面前被吃了个精光。我不禁咽了一口,继续等待。酸菜鱼上来了,我看着酸菜鱼,这一次,我面无半点表情。鸡哥欣喜道:“这老板,人太好了,汤都快滴出来了!”
鸡哥上前,抓起一只被摆放在酸菜鱼上的毛龟,这只毛龟爪子还在动,只是壳被撬了开来,露出里面浅绿色的体液。鸡哥上前一吸,张口一吼,道:“真他娘爽!”
他的目光又转向我,道:“咦,二哥,你怎么不吃啊?”
我干咳一声,道:“吃吧,我出来的时候吃了,现在还饱着呢!”
“早说啊,早说咱兄弟们就改天了!”
我笑道:“没事,改天我就没时间了,你们先吃,我吃两口,就吃两口!”
嘴上这么说,筷子怎么也下不去。又一道菜上来,我一看,比大龙虾还大的毛龟,被放在盘子里,里面全是绿色的体液,散发着热量。鸡哥拿起勺子,就往自己的碗里舀。这时,拿着盘子的林晓燕才瞧了我一眼,我朝她嘿嘿一笑,她扭过头,哼了一声,往屋里走去。一桌子菜全部上齐,最后一道菜上来的时候,先前的菜,已经被狼吞完毕,就连壳也被拆的四分五裂。看着一桌子的毛龟盛宴,我依然是空腹。犹豫再三,我对从我身旁经过的林晓燕道:“给我来碗清粥,啥都不要加!”
“咋,你吃素?”
我干干一笑,点了点头。喝下一碗清粥,我的状态才恢复过来。鸡哥欲要给我再点几份。我耸了耸肩,站起身来,打了个饱嗝,揉了揉肚子,道:“吃不下了,你看,饱嗝都来了!”
鸡哥笑道:“二哥,你现在空着肚子也还好,今晚马慧云妹子要请大伙吃饭,到时你保证有肚子吃!”
我一听,不慎欣喜,马慧云这个土豪妹,出手大方,若是能吃顿好的,自然是好事。“还有,今晚也有大奖,唉你那个女朋友来不来,我今天早上在医院看到她了,没想到还是个护士,二哥,你眼光不错啊!”
“你去医院干嘛?”
“这不,小范手疼,让我送医院,唉二哥,不得不说你,当了几天于医生,居然把护士小姐给泡了,行啊,榜样!”
我白了鸡哥一眼,一阵无语。鸡哥又道:“对了,我跟她也说了,她说今晚会来,她有没有跟你说过?”
我摇摇头,突然,我狠一拍脑袋,道:“坏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先走了!”
我冲向医院,阿布还没完全治愈过来,沈博士给我的那冰蓝毛龟还带着毒。然而我一到医院,便见到阿布正准备走到病房,他的个头比我矮一点,但起码比之前涨了,脸上的皮也动了手术,被切割下来,伤口还在,现在的他,看不出半点病来。阿布一见到我,兴奋走向我,一把握住我的手,激动道:“谢谢,谢谢于医生!”
我忙道:“你病好了?”
旁边一个护士道:“于医生,之前有个人过来,他说是你朋友,给病人喝下药,就走了!”
我一听,忙追问:“你们就没问他是什么人?”
护士摇摇头,道:“他就说是你朋友,还有他给你留下一封信,他说你看了信就会知道的!”
我打开护士递过来的信,上面有一张图片,而正是这张图片,让我感到极度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