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车间去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一个主任需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我真不应该浪费你的时间。”

听到顾长君这样的说话，何雄健只好回答说：“嗯，那你要注意身体，我先回去干活了。”

说完后，他就一直往办公室外面走，出去以后，还转了个身关门，顺便望了一眼顾长君，只感到顾长君表情惆怅而失落，无力的坐在办公桌上。何雄健离开后，顾长君在办公室里想了很长的时间，想到何雄健刚才说过的话，他觉得也是对的，如果想让赖秀萍不伤心，那他作为旁观者，就应该努力地追求赖秀萍，让赖秀萍爱上自己，从而忘记何雄健。这天下午，顾长君开始忙活着对526厂里谁是内鬼的调查。他前往人事部，把二十多个中高层干部的资料全部拿到手，然后在办公室里逐一研究起来，查看这些人的入职时间，以及在过去曾有过的经历。接着，他又走访厂内各个科室部门，跟相关人员若无其事的闲聊，以了解更多的情况。经过这一下午的劳碌，他开始有了大致的结论，也不想再花太多时间在这方面，最终确定了五个嫌疑人，觉得厂里的内鬼，极可能就是这五个人当中的一个或者两个。就在厂内快要下班的时候，顾长君拿着他的分析资料，来到了厂长办公室，而邓世炎仿佛早就料到他这天会来，并且是跟他谈内鬼的事，立刻叫他进来后马上关好门，并把百页窗也关好，关得紧密，不能透出任何声音到外面去。顾长君把手上的一份资料递到邓世炎手里，然后说：“邓厂长，现在我初步调研，经过一番分析判断，觉得厂内干部里面，这五个人是有嫌疑的，你看一看，如果你认为有异议的话，那就提出来，或许我的分析有差错。”

邓世炎仔细地盯着这资料上的名单，发现第一个写的就是厂部办公室主任袁利娟，他立刻摇了摇头，对顾长君说：“除了第一个以外，其他四个都有可能。”

说完，他就望着顾长君，仿佛准备要跟顾长君来一场辩论。顾长君不解地问：“邓厂长，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袁主任的进厂日期，是在两年前，她并不是跟我们一起创办这个工厂的功臣，而她的过去，就像一个谜那样，最主要的，是她单身，没有人知道她结了婚没有，或者是结过婚没有，她有着这么多的谜团，为什么你就认为，她没有嫌疑？”

邓世炎并没有正面回答顾长君的疑问，只是轻轻摇着头，然后说：“我认为她不可能，请你相信我吧，长君。”

顾长君对邓世炎这样的回答感到惊奇，在过去，邓世炎都表现出是一个以理服人并且有缜密思维的厂长，然而，现在他却说了这么主观的一句话，只是想以略带感情色彩的语气来说服别人。这让顾长君不禁笑了一下，然后问：“邓厂长，你看得懂袁主任吗？”

让顾长君再一次意外的是，邓世炎认真地回答说：“是的，我看得懂她。”

这样的回答，让顾长君彻底无话可说，他只好亲自在那份资料上把袁利娟三个字划了几划，接着跟邓世炎谈起其他几个的情况。说着说着，顾长君突然向邓世炎提出：“还有，邓厂长，有个情况，我不得不向你汇报的……”邓世炎立刻问：“是什么情况，你快说吧，反正我们俩谈的话，就只有我们俩知道，一切都会保密。”

顾长君犹豫了好一会，才说：“第四车间的车间主任，何雄健，跟恒业厂的董明月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