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七夕节的夜晚,两人坐在小包厢内,聊到了十点左右才行离去,店老板也没收取饭钱。待曦叶回到宿舍已到了十一点,好是神奇的是,宿舍哪位新室友米瑶却出现了。米瑶听到曦叶到来的脚步声,穿件睡衣从宿舍跑了出来,粉色宽松的睡衣使她变小了一截,卸了妆的脸像极了玻璃水缸,室内灯光的照耀下更亮了,见久违的曦叶,稀奇问道:“王姐姐,你可回来了呀!我以为你今晚再不回来呢?”
当头一棒的曦叶甚是奇怪,在此言中听出米瑶很不希望她回来之意。曦叶心中对自己笑道:“我不回来能去哪儿呢?这个城市我只有这么一处住处,再没有落脚的地呀!”
米瑶质问般的问题,使得曦叶气从脚跟四起,恨不得一巴掌朝她脸上扇过去。曦叶又微笑回答:“不好意思,回来晚了,打扰你休息了。”
在曦叶诚恳的致歉下,米瑶消除了质问的语气连忙客气起来说:“没有的,没有的,见到你真好。”
虽说曦叶与米瑶是室友,可米瑶属于神秘人物呀!长时间的没有见面,米瑶也陌生了许多,陌生中还夹杂着一些反感,真像是一位神出鬼没的海盗,不得不进行防备下。两人相见还未看清对方,也没搭上几句闲话,突然从米瑶房间接连传出几声叫唤声,叫唤声似乱似断,好像一婴儿在学习咬舌一样,但断定是男声,一停一发的声音还带有呕吐的痛苦声,呕吐地“呃呃”直打颤,时而长时而短,听着都痛苦。可在如此找不到规律的痛苦下,还能清楚地喊出“米瑶”俩字来。听到屋内打嗝般的叫唤声,米瑶噗嗤一笑,玻璃水缸似得脸上快速长出了点藓苔羞意,对着曦叶羞笑,说:“我男友,大醉了,在胡言乱语。”
接着又噗嗤两笑,等不急的说:“王姐姐,我们明日再说吧,你也快去休息,我去照顾下这位醉汉。”
说完,用她世上最快的速度闪进屋内,啪一声屋门被锁住了。诧异成愣头青的曦叶,吓了个半死不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回神。在回神之余任可模糊地听到屋内两人的谈话,男说:“我是勇士,你不要小瞧喝醉的我,收拾你绝对是一马平川,保证今晚让你快活地欲死欲活。”
“欲死欲活?你就别吹牛了,我就算感谢你啦,依我看你不是威猛,而是......”“小瞧老子,小瞧我,快来领死吧......”站耐不住的曦叶,全身发烫了起来,跟个烤架上的肉块一样,马上要熟了,俩耳朵左右连通了一条道,这些羞涩的话语来回飞驰着,好比隧道中行驶的列车一样震耳欲聋。虽然她旁边没人,可依然羞得她没了人样,走进房间把门锁得死死,一头栽倒被褥上,深吸一口空气,静下心来,全力克制刚才听到了,也貌似看到了的这一幕。可是,曦叶也是一位有血有肉有情欲的人,正当青春期,也是荷尔蒙最浓密的时期,怎么不让她对这些话语产生遐想呢?曦叶没能克制住自己的遐想,反倒更加愈烈起来。她用正常人的脑子,对性这门学科不在去克制,而是顺杆而下,静静地开始疯狂般的假想。脑子中努力导演起男女依偎的各种画面。她想,此刻床上的米瑶做什么?身体发怵吗?有没进入到欲死欲活的状态等等。想得连自己都已春心泛滥之时,她只觉得房屋墙内墙外传来阵阵如风缠绵般的声音,那声音悠长而温柔,听起来那么的打动人。在今夜,这种风声也许是曦叶听到的最好的音律。她闭实两眼,尽力使自己心如静止,然后细微地再去窃听米瑶房屋传出的风声,不知不觉中双手已在身体上抓扯起来。再也无可忍受的曦叶,用被褥捂严实自己,抗拒起这风声来。米瑶他们制造出的风声持续了多长时间,曦叶没去留意。可是,回荡在她耳边的风声却嘶叫了整夜,哪怕是在梦里也如此。这种意乱情迷的风声,天未醒,自己却被吓醒了。她眨巴着睡意未绝的眼睛,回想昨夜的风声,羞意一波接着一波。早晨为了避免与米瑶见面后的害羞,她比平常早起了一钟头,所有的动作都降到了猫步那般小心,然后又猫着走出了宿舍。迷乱的风声折腾了曦叶一宵,没睡醒的脑袋又胀又沉,仿佛头顶着一块千斤石摆动。还好有大自然的恩赐,秋日清晨的凉爽,屡屡拂过身体,让沉重的脑袋轻了又清。被迫早起的曦叶,早早坐在了办公室,像只巡逻了几天几夜的警犬,黏糊地眼神灰暗的跟个灰土一样,暗暗到了极点。在无人的前提下,她顾不得美女拥有的形象,举起手中的菜饼,大口地吞咽,再用豆浆向下冲服,不到一分钟菜饼就已消灭的干干净净,菜饼是什么味道?只能留给肠胃去品尝了。吃完后,就把俩胳膊平整地摆在办公桌上,把头侧上去,开始了小盹。“嗨!这个王曦叶今日来这么早,见了鬼了。”
“薛师父:早上好。”
曦叶刚眯出点味道来,却被早到的师父从这睡意中吵醒,无奈只好与这小盹擦肩而过了。“看你的眼睛都快肿成牛眼了,昨晚干什么去了,把你累成这样?”
“就是没睡好嘛!”
“噢!对对对,昨天是情人节嘛,这节日过成你这个样子,师父能够理解,年轻人嘛!就要疯狂一点。”
不知从哪个身体部位细胞记忆起了昨天的特别,师父点着头哈着腰,满脸释放着光芒理解说道。“没过节,就是没睡好而已。”
曦叶狡辩说。心里很不平衡的想起史羽飞与昨晚可怕可敬的风声,对这两件事,头件回味后件羞涩。“年轻人就是爱谦虚,师父也是过来人,用不着多说什么。既然早到了就不要睡觉,把昨天没有纠正出的错误继续纠正,要多用点心思。”
师父的教诲,好比每日的闹铃灵验,快速让曦叶进入到了工作状态,对密密麻麻的账目小心的一遍遍核算起来。工作性质的严谨,使账目成了曦叶伺候的爷,而这爷还是要求高到没了边的爷,出错就等于出命。中午饭刻,曦叶把昨晚的风声告知了燕子。燕子惊异起来,深眼窝中的两颗眼珠子变大了许多,像是要跳出来,好奇的脸部一面呈青色一面呈紫色,然后把头伸到曦叶脑袋边,低声询问:“俩的床事真有这么厉害吗?”
“当然厉害啦,不然隔屋怎么能听到风声呢,唉!想起来真有点恐惧。”
曦叶凭借自身的体会如实作了回答,让自己受了一夜煎熬的风声痛不欲生,但又万般的无奈。“这是什么样的男人,这么厉害?”“禽兽呗!俩禽兽,干这种事不到外面去开房。你说说看,他们尊重我吗?拿我当什么了?”
没有得到尊重的曦叶,在好知己燕子面前倾诉起所受的伤痛,愤怒一时不可收拾,口中咬着牙骂道。“欲火是难以控制的嘛,搁谁谁都一样,不要奇怪。你就当做一次学习吧!以后会用到。”
“我呸!一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