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湛和母亲对苏桐的接纳,让苏恋对苏桐的排斥显得格外的刺眼。无论苏恋说什么,苏桐都不吭不响的,这让苏恋觉得自己所有的武力都只是打在了棉花上,无力的很。“妈,你就这么认了吗?爸,你有没有想过妈的感受。”
苏恋歇斯里的,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苏盛咏突然有些头疼的看着这个被自己娇惯着长大的孩子,不明白,明明白晚月都不介意了,她在胡闹什么。站起身,狠狠瞪了苏恋一眼,苏盛咏对白晚月说:“一点都没有长姐的样子。”
苏盛咏离开以后,白晚月脸上的表情瞬间垮掉,她没有职责苏恋,而是盯着苏桐看了一会,说:“坐吧。”
白晚月的声音很好听,不像苏念金总是对苏桐不是大喊大叫就是嫌弃。白晚月很平静,仿佛刚才一直僵硬的她不是本人。苏桐坐在刚才苏盛咏做过的沙发上,还有一点点温度,或许是屋子里的中央空调不太管用,苏桐觉得整个人有些热,但是并没有汗。“既然盛咏对你的身世不过多的讲,那我也就不问,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了。”
白晚月就盯着苏桐眼角下的泪痣,这样看来,苏桐真美。像是一朵清晨刚刚绽开一点点的荷花,还含着苞,浑身洒满了清晨微凉的露珠。苏恋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就真的这样认下了苏桐。于是大喊着,“妈,她可是个野种。”
像苏盛咏一样,白晚月瞪了自己的女儿一眼,转头对苏桐说:“你别介意,恋儿是被我惯坏了。”
“没有。”
苏桐不想看她们母慈子孝的样子,视线转向了自己带来的两个行李箱上。苏盛咏还有苏念金说自己必须住进苏家,至少在自己工作以前都要住在苏家。面对这样的家庭,还真是麻烦。苏桐一转头,白晚月正巧可以看见苏桐的侧脸,心仿佛被谁紧紧地攥了一下。刚才白晚月没有发现,现在苏桐这么一转头,她的五官竟然跟苏念金重合起来。不,也不对,苏桐的鼻子没有苏念金那么挺,倒是更像苏盛咏年轻的时候。若是在别的家庭,侄女长得像姑姑肯定是件值得高兴地事情,可是在他们家确成了一件吓人的事情。有些时候,只要一个想法开始冒了头,那么接下来的所有的线索都会被串联起来。白晚月想起了她生完苏恋之后苏念金就去了外地,一待就是一年多,那段时间里,苏盛咏忙着公司里的事情,也常常出差,往往一去就是大半月。而且自那时候起,苏念金在家里住了不到半年就搬了出去。这么想着,白晚月就越发的怀疑起了苏桐的身世。不过白晚月不打算打草惊蛇,她只是对苏桐说:“桐桐,你看你来的匆忙,我也没准备。这样,今晚委屈你先住客房,我让家里的佣人尽快打扫,明天你再换新房间,好不好。”
苏桐并不介意白晚月让她住哪,反正她也没打算常住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