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劳动改造，杨柳就不敢造次了：“哪……哪有这么严重，我就是说她不是拖拉机手而已。大队长，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杨德清头疼，本来要是这些小队长没来，他还好说，但是现在这么多人，他还能说什么？总不能像周全平说的，搞独裁那一套吧？他只好道：“支书说得对，谁是拖拉机手由群众决定！”

连杨德清都这么说，杨柳有些傻了。大家坐在一起，周全平也不罗嗦，让大家自由发言，然后投票选。梁队长看了一下两人，道：“我选李燕玲同志！李燕玲同志……”“你放屁！”

杨柳瞪向梁队长，直接打断他的话，“你这人怎么翻脸不认人呢？你以前来求我儿子，可不是这嘴脸！你是不是被这个臭丫头给收买了？”

梁队长气得肺都要炸了，一点都不客气：“你胡说八道！你也不看看你儿子什么德行！好吃懒做，骄傲自满，洋洋得意！作为大队的拖拉机手，非但没有艰苦朴素、积极劳动，反而天天要肉吃！吃了就算了，干活还不积极，动不动就休息，拖拖拉拉！本来一天的活，非要弄成两天！他这哪里是发扬艰苦朴素的精神？他这就是腐败！”

这话一出来，李荣贵脸都白了。杨柳更是傻眼了，因为梁队长说的是实话，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说话都结巴了：“哪……哪有这么严重！谁说我……我儿子不努力，他以前没少干活！”

“不严重？”

梁队长气得笑了，“你问问大家，不，你去整个生产大队问问，你儿子是不是干活拖拖拉拉，是不是成天要这个要那个！你儿子这就是搞资本，就是腐败，落后！”

“你……你别胡说！”

杨柳着急，“我我……我儿子为大队做了多少工作，你这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是啊！”

一直不说话的李燕瑶红着眼睛，“梁叔叔你这么说，这是要逼死我爸啊！爸可能是有点傲气，但是也不是你说的这样啊！你说的这也太严重了。”

李燕玲看到李燕瑶这姿态，忍不住啧啧称赞，这不就是前世说的绿茶表、白莲花？而且绿茶白莲的功力，得有个八九级了吧？果然，梁队长看一个女娃子眼泪都出来了，骂不出来了。李燕娇被自己姐姐掐了一下，也立即道：“就是，梁叔叔你欺负人！你把我爸说的这么差，李燕玲她就这么好吗？我看她比我爸还差，她以前就好吃懒做，搞资本，搞腐败！而且，你看她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有力气开拖拉机！”

说着，她还忍不住瞪了李燕玲一眼。李燕玲笑了：“李燕娇同志，你说我好吃懒做，搞资本，搞腐败，请你拿出有力的证人和证据，不然我就告你污蔑！”

“你告啊！”

李燕娇不怕她，说句话而已还能劳改不成？李燕玲冷笑：“你以为我真不敢？污蔑是什么罪你去查一查，我可以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