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无声息的蔓延,这绝对不是一场意外。白琳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病房的光线刺激着她的眼球,睁开,微微的适应。脸上,全部用纱布包裹,全身不能动。痛,不知道从哪里发出。迷迷糊糊,她什么都不知道的睡着了,然后就是寒冰的面孔,后来又是上官尚的,这一切来的突然。“医生,她醒来了……”似乎是上官的声音,她循声望去。原来,她经历了一场火灾,在梦中。“白琳,你家伙命真大的,放火烧你的那个人烧成黑炭了,你起码还有一口气呢!”
上官尚半开玩笑的帮她把病床摇了起来,她被动半躺着看他。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相信他是看不到的,她全身都被裹住了,成了一个活的木乃伊。“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尝试着说话,还好,她还是可以说话的。脸上,火辣的疼,别的地方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难道,她要毁容了不成?她自嘲的用手摸了摸被纱布包裹的脸盘,心头闪烁着一个人,寒冰,为什么记忆里面有这个人?“放心,你不会毁容的,但是现在还是委屈你这样待着吧!”
上官贴心的一口口的喂着稀饭,满脸的担心和慈爱。“谢谢!我一向命大。”
白琳自嘲,不是吗?当年她目睹姨姨妈被毒害,她硬是憋着没发声音,直到白世杰离开,她悄悄的跑了出去去花园,像个流浪猫一样不知道去哪里。当白家人全屋子寻找她的时候,她在花园的藤椅上睡着了,醒来又是不一样的人生。“好,哥哥我算是领教了,放心吧,只要你活着就会有好日子等着你的。”
上官尚自信和温暖的神情,如一抹阳光,温暖着白琳的全身。上官尚给白琳为了几口粥之后,看看时间,似乎很是着急安排什么。起身:“白琳,好好休息,我有事要去处理下。”
匆忙走开,似乎在躲避着某人似的,一转眼就不见了。正当她想继续闭眼休息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白琳,你这个贱货怎么还没死?”
来着是宋琴,她的养母。她猛地一震,为什么要她去死,难道就是因为她会说话了吗?她怎么这么马虎呢?她会说话直接会影响到她的生命安全的。虽然不能动弹,可是她就是死也要死的明白。“为什么要我去死?我不死你活不下去吗?”
她反问。宋琴看看四周,拉紧了窗帘,同时关了病房的门,这下似乎松了口气来。她悠闲的坐在白琳的跟前,拿起桌上的苹果削着。“白琳,你和我的女儿白雪之间,只能活一个,你活着就是对我女儿的最大威胁,你活着,她就不能好好的睡觉,她会失眠,你的孩子她也么办法用心对待,只有你死了,一切就完美了。”
宋琴说这话的语气像极了多年前她的丈夫对姨姨妈说过的话,可是,她不是她的姨姨妈。“你的丈夫当年也是这样对我的姨姨妈说的,他凌辱了她还要了一个善良女人的命,你现在又要对我这样说。”
如果她可以站起来,挣脱这些束缚,她也想把眼前的女人撕碎,嚼烂,生吞。一把拉住了她打满石膏的手,扑通一声,她被宋琴拉下了床。胳膊,撞在了床沿上。忍着痛,她死死的瞪着这个女人,如果眼睛可以杀人,她早死了千百次。“是的,你和你的姨姨妈都是贱人,勾引男人的贱人。”
宋琴迅速的拔掉她胳膊上的针管,血回流了一地。“你知道你姨姨妈当年是用了什么药离开的么?”
宋琴迅速的从包里面拿出预备好的针管,准备给她扎进去。“咚咚咚……姨姨妈……”门外传来白雪的声音。宋琴犹豫了下,放下针管,去开门。白琳乘机快速的把那个针管里面的药物打进来床底下的脸盆里面,就着杯子的水,洗了一管子水来放在哪里。这一切,她做的及其迅速,如果今天她可以活着出去,她就可以给姨姨妈报仇了。“雪儿,不是不让你过来么?有什么事情爸爸姨姨妈担着,我们不想你知道的。”
宋琴开门,看到门外的女人。“没事姨姨妈,我要看着这个女人在我的面前求饶,她这么多年待在我的身边,假装乖乖女,她以为她的那点小心事我猜不到呢?”
白雪看着手无缚鸡之力之力,所谓姐妹,她们假装了这么多年,她也累了。一步步,她嘲讽的眼神看着这个卑微的保姆的女儿。“就凭你,一个保姆的女儿你有资格喜欢寒哥哥么?不是因为要用你的备胎,我用得着对你假装那么好么?一个婊子的女儿怎么可能不是婊子?”
宋琴一步步的把白琳逼向了死角,白琳退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