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惜，不是我。我不知道。这些都是误会。”

到了现在还在狡辩。夜色深深。所有的血腥都可以埋在浓重的夜色中。叶浅惜张了口，出声都变得困难，“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也早想拿走了吧。陆昊，陆腾是把你当哥哥的。你却害的他一无所有。”

她说，“景昱是怎么死的，我就让你怎么死。”

“不，不，叶浅惜，不是我。”

陆昊全身都在颤抖，起了鸡皮疙瘩，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没办法逃脱，“叶浅惜。你放过我。”

话音落。刀子落。那刀子插在了陆昊的心脏处，可惜，没有插准。她想着景昱死的那会儿，一根拇指粗的钢筋，就这么从景昱的肩膀处插过心脏，一直到腰部。陆昊还没有死，整个人却痛的面部扭曲，他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从叶浅惜手中逃脱了，改口痛骂道，“叶浅惜，你个贱人，婊子，恶毒的女人，陆腾要是知道你杀了我，他不会爱你的。我到底是他的哥哥……”骂了两句，就没有力气骂下去了。叶浅惜已经抽出了另一把刀，刀子迅速又果断的削掉了陆昊腹部的一块儿肉。陆昊痛的龇牙咧嘴，继而痛哭流涕，“你放过我，放过我……”叶浅惜又削去了一片肉，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她的手指庖丁解牛一般的削掉陆昊身上的肉，给了陆昊最极致的折磨。她的手掌，她的身上都是血腥味。恶臭味。她几乎快要吐了。可还是强迫着自己做这一切。这过程足足耗了一个小时，陆昊终于气绝了。叶浅惜冷静的将陆昊身体的各个部分装进了黑色塑料袋，出了门，开了车，一部分扔进了湖水里，一部分埋进了别墅的后花园里。她做完了这一切，就别墅里洗了一个冷水澡，然后，迅速的将案发现场清洗干净。做完这一切，她默默的坐在车子里哭泣。眼泪打湿了面庞，她闻不到眼泪的味道，只闻到了血的味道。叶浅惜，你是一个杀人恶魔。她默默的对自己说。后半夜，她将车开到了路边。又转换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公寓。公寓里，陆腾正坐在冰冷的座椅上抽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灯刚打开，陆腾就霍然的站起身询问她。因为抽了太多的烟，他的嗓子都哑了。叶浅惜失魂落魄的望着他，一把抢走了他手指间夹着的烟，大口大口的吸了起来。像一个中了毒瘾的人碰到了毒品一样。“别抽了。”

陆腾要夺走，“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不是去喝奶茶了，我找遍了街上了奶茶店都没有找到你。打你电话也不接。”

是啊，她说喝奶茶，他就去找，找不到，就回来等。他那般恨她打掉了孩子，却还是忍不住回来找她。“我换了好几家奶茶店，后来又去酒吧坐了坐。手机没电了。”

她解释，陆腾把烟拿走了，她说，“再给我抽一支烟吧。”

“不成。”

“陆腾，求求你。”

她悲戚道。她很少用这般低矮的姿态，陆腾心软了，抽了一支烟放到她唇边，又给她点燃了，道，“只能再抽一支。你刚刚从医院出来，不能这么伤身体。”

事实上得知她出院，他就生气了，他不能看她折腾自己的身体。“好。”

她轻轻的答。她的面庞在烟雾里有种朦胧的美好。陆腾靠在椅子背上，低着头，“浅惜，我想过了，就算没有孩子也没关系。你不是不喜欢孩子吗？我原先也不喜欢孩子的。那个孩子跟我们还是没有缘分。”

他故意的努力的挤出一点儿笑容，以至于显得自己没那么悲哀，“以后就我们两个一起过，不要孩子了。”

妥协成这样。卑微成这样。放不下。终究还是放不下。叶浅惜盯着手头的那只烟，烟头零星的火点，没有温度。她没说话。她的脑袋像长时间泡在海水中似的，发胀了，还伴随着一种鱼腥的咸味儿。陆腾沉沉的呼吸了一口气，手伸过去，还没碰到她的手，她就触电似的躲开了。终于开了口，她说，“陆腾，我们离婚吧。”

沉甸甸的一句话。她没敢抬头看他。陆昊死了，她不应该再留在他身边害他了。她一直令他痛苦，她想，离婚吧，我们放过彼此。你会好过一点。陆腾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叶浅惜，呵，你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们离婚吧。”

她的声音一直很低，几乎低到了尘埃中，她不自然的吸了一口烟。陆腾猛地抓紧她的胳膊，狠狠的质问，“叶浅惜，你他么什么意思。你想在我身边的时候就回来，你想结婚就结婚，想打掉孩子就打掉孩子。你当我陆腾是什么，是你身边一条狗吗？还是连狗都不如？！”

“陆腾，松开。”

“我绝不同意离婚。叶浅惜，别做梦了！”

他朝她愤怒的吼着，“你耍了我，你就这么想离开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将她抱住，将她抱入了卧室内。月光幽幽。他将她压在了那张大床之上，粗鲁的撕开她的衣服，他说，“叶浅惜，你是我的，你凭什么跟我提离婚。你算什么。”

他亲吻着她，噬咬着她，发泄着满心的不满。凭什么啊，什么都是你叶浅惜提出。我连条狗都不如。人与狗相处时间长了还有感情。而你叶浅惜呢，把我想抛弃就抛弃。叶浅惜挣扎着，“陆腾，你放过我吧。我不想跟你过了。”

“我不放。你休想。”

“我求你了。我是坏女人。”

陆腾不听她的，脱光了她的衣服。她的身上冰冷一片，她看见自己被陆腾死死捏住，不得挣扎的手，眸子里溢出了大片大片的血。发臭了的血。陆腾，我是坏人。这一夜，格外的漫长，叶浅惜在激烈的疼痛中昏迷了过去，她的嘴角溢出血。陆腾看着那血慌张了，又急忙的抱着她将她推进了医院。医生说，那血是叶浅惜咬破了唇流的，说陆腾的动作太粗鲁，病人刚刚小产，身体虚弱根本不适合性爱。陆腾暗骂自己是畜生。医生叹道，“陆总，你不如放手。”

这样折腾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陆腾的眸子里立马射出嗜血的光芒，“我死也不会放手。”

这句话，他说的格外认真。医生看陆腾这神情，受到了惊吓，闭口不再谈。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陆腾对这段感情已经认真到可以拿自己的命去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