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汐是一个克制的人，却从来不会犹豫不决。她知道，她的举动，很破格。解释的话，却是没办法说的。叶凝汐低低一笑，危机四伏，而她的时间不过一月。还有什么好矜持的呢。偶尔，放纵一次。今朝有酒今朝醉，也是不错。仅此而已。顺从。顺从他，也顺从自己。走过去。一步还是两步，他长臂一捞。她低叫一声。却顷刻间被他捂住，整个身体攥在怀里。“嘘……”他挑眉，下巴微抬。叶凝汐顺着看过去，正撞见十几个人的视频会议，就在眼前！呃……她是打算主动。但可没想过在这么多人面前！“陆靳南，你疯了……”她身子僵硬着身子挣扎，她还穿成这样！却被他按回去，唇角是她从没见过的邪肆坏笑，“放心，他们看不见。”

她今天，很不同。他甚至能察觉到她的不安，和心不在焉。这对于一向专注的叶凝汐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比如，厨房里的慌乱。不是不想问，只是，不想破坏这一刻的气氛。“你就不怕，陆倩知道我们的关系？”

看不见，也很怪！叶凝汐用力挣了挣，无果。倒是弄得自己一身薄汗。“你不是一样来了？”

他轻笑出声。“我是不得不来。”

她扭头，有点愤愤，他回来，不就是这个意思？又被他扳回来，对她的聪明很满意，“知道就好。”

叶凝汐一怔，她不懂。眼看就要离婚，他却特地陆倩来这里小住，让她发现这些，是什么意思？真心是有恃无恐？这些她都无从去猜，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由着他的手在身上抚过，她犹豫着开口，“明天，我不想去。”

不想？陆靳南一怔。这个词对常人来说，在普通不过。可凭着陆靳南对她的了解，对叶凝汐来说，从来就只有应不应该，没有想或不想。很多时候，她都会掩盖掉自己的喜好。在工作上，这很好。但在生活里，未免显得无情。“原因？”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拧眉，“不喜欢那种场合。”

她一向讨厌这种应酬，他知道。“谁教你在这种时候跟我谈条件？”

薄唇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拂过之前的咬痕。引来意料之中的微颤。她轻‘嗯’一声，呼吸里透着暗哑的隐忍，“行，还是不行？”

“不行。”

他似乎对她难得的心情好，逗弄。“那，”她咬咬牙，“不做。”

“忘了告诉你，”他声音里透着蛊惑，眸光流转，落在视频上，“他们是看不见，但，能听见。”

叶凝汐刚放下的一颗心倏地又提起来，狠狠瞪他。“所以，别出声。”

他低笑一声，顺手打开麦克风。“陆……”声音被淹没。这样子的她，该死的，对他的胃口！又或者说，她一直很对他的胃口。各种，方面……“小汐。”

“嗯……”“小汐。”

“唔，不要了。”

叶凝汐裹紧被子。“不要什么？”

耳边调笑声还在继续搅人。“不要……”叶凝汐顿了顿，睁开眼，看清面前的人，腾地一下坐起来，“陆倩！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