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吗？”

叶凝汐反问，手微微一抬，自然而然的搭上林川的手臂。众人随即反应过来，如果再加上这一层婚约的保证，那他们自然也就放心了。“是。”

萧凌却眸色一暗，再一次看向白夜，眼神里有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选择，也是眼下最好的选择，更是他眼中她应该走的路，可这一刻，听她亲口说出来，心底里，却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吩咐完这一切，叶凝汐才缓缓转头看向陆靳南，“那么，请陆先生离开宫家。”

是厌恶透了，憎恨透了她吧？那就走吧。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只有这样，她才能毫无顾忌，舍命一搏。走？即便，所有人都不能理解，事情到了这一步，到了这个时候，为什么大小姐还会放这个男人走。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或者质疑什么。站在这里的人，已经不是那个有同一张脸却还是让他们左看右看都不顺眼的影子，而是真真正正的大小姐。反驳，质疑，是不需要的。她的命令，她的决定，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切。不等陆靳南有任何回答，叶凝汐冷冷吩咐，“萧凌，准备专机，护送陆先生回云城。在我没忘了这段不愉快之前，我不想再看到陆家人踏足欧洲半步。”

在众人看来，很明显，这就是压根不想再见到陆靳南这个人了。即便，没有斩草除根直接杀了这个男人，可对于刚刚发展起来的帝国集团来说，失去整个欧洲市场，也是极为惨烈的惩罚了。不准再踏足欧洲半步？陆靳南眯眸灼灼盯着她，“公是公私是私，商场如战场，大小姐要是想扼制帝国集团的发展，那咱们只能兵戎相见了。”

她这是在逼他跟她对立！“你大可以试试看。”

叶凝汐轻笑一声，对他的威胁不置可否。这看似针锋相对咄咄逼人的话，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耿耿于怀的记仇，可在林川看来，却是她最后的惦念。目光沉沉的落在那只素白的手上，她抓的很紧，甚至带着别人看不到他却能清楚感觉到的细微颤抖。没人知道，这一刻，她之所以还能站住，全是支撑在他身上的。好了，她终于乖乖遵守了宫家的决定，打消了在场所有人的疑虑，兑现了与白夜的承诺，成全了萧凌的职责，用尽全力保证了陆靳南的置之度外。满意了吧？这下，所有人都该满意了吧！那是不是可以，让她喘口气休息一下了！林川闭了闭眼睛，喉咙里酸涩的厉害，“大小姐，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只一瞬间，她已经明白了林川的意思，事实上，她也真的支撑不住了。抓住林川胳膊的手，紧了紧，叶凝汐慢慢深吸口气，稳住身子，朝楼上走去。“大小姐，稍后的舞会……”萧凌有些为难的开口，林川脸上的凝重和那细微的动作，都在传递一种信息，她的情况不太好。“照常举行。”

叶凝汐没有回头，等了这么久，他也该来了。萧凌眸色微沉，已然明白，她在等什么，“是。”

眼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楼上，又吩咐人安排这一众剩下的人，萧凌才走到陆靳南身边，“专机已经准备好了，陆先生，请。”

陆靳南淡淡看了他一眼，“谁说我要现在走？”

“她说了吗？”

他眉峰挑起一抹冷。萧凌一怔，眸底闪过一丝讶异，他竟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