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桩，你还笑得出来。”

“正是因为今天开了个张，我才笑的嘛。”

秋天径自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安安也赶紧过去，又自顾自打开了电视，翻到了娱乐频道。“你还有闲心看电视，”安安皱着眉头，“我现在给顾厉琛打电话，先跟他澄清一下原委，然后问问他现在应该怎么办。”

安安正掏手机，结果手被秋天给摁住了。她闷闷地哼了声，秋天忙撒手，低头只看到自己刚才捏着的地方正是安安早上被掐出点血贴了创可贴的位置，悻悻地笑，“手滑，手滑。”

“来，看电视。”

秋天把安安的脑袋摆正，电视里正好在针对网上的非议和那则视频展开说明，电视屏幕中播放出顾氏传媒官微的声明书，表示那是玩笑，只是群演和秋天在对戏而已，并非网上所说秋天在剧组霸凌的现象，并针对网络上传播谣言者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那场务小妹自己也转发了微博，配文属实等字样，并希望网上不要任意看图揣测。事情……好像就这么突然平息了。秋天剥了一颗桌上摆着的葡萄，塞进嘴里后发觉味道有些酸了，又噗噗噗地吐了出来，“这葡萄放多久了？”

安安将目光从电视上收回来，边翻手机边答，“宁煜喜欢吃葡萄，前段时间每天我都买，最近他学业繁重，不常常不在家里，这葡萄也就没买，放这儿也就放这儿了。”

“……”秋天一时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安安刷到了顾氏传媒的微博，引爆了热搜，那个场务小妹的微博ID也被顶上了热搜前十，小妹的微博里骂声一片，前面将近二十来条她都亲自出来回复，并且都会带上对不起的字样。安安拧着眉，总觉得还是不太对劲。“我才是视频的当事人，我都没事了，你还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秋天伸出手来，手指头摁着安安两边酒窝的位置，拉扯着安安的脸蛋逼着她笑。安安挥开了她的手，坐正了问她，“剧组的人让她称自己的是群演，出来道歉的？”

秋天摊摊手，“没有啊，我从剧组离开的时候，剧组里都还好生生的，热搜也是后来才出现的。”

从她剧组霸凌的热搜引爆，再到顾氏官微出声明，以及小妹出来解释，这一连串的事件从开始到结束不到三小时的时间，也不知道该说是顾氏的效率高，还是这是一起有规划的谋划。“你在剧组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是有谁早就知道我和你认识的？”

安安突然问秋天。秋天怔了怔，然后摇摇头，“我能得罪什么人？就饰演一个女配而已。再说大家当面都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姐，导演都敬我三分，谁要是真心陷害我，还得让我知道吗？”

安安若有所思地点头，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劲。不过说起来，顾氏办事的效率的确不错，场务小妹以群演身份出面澄清，比说实话搬出她安安的名字来讲要好许多。这人，也不知是在袒护她，还是袒护秋天。和秋天唠了几句后，安安把她请了回去，收拾打扮了下后，出发去了野拓风投。坐在公司大厅里时，安安戴着一只口罩。手机接通，那头响起顾厉琛低沉性感的嗓音，一声喂都能在安安的脑海中千回百转，她嘴角勾着浅浅淡淡的笑容，柔声问他，“还有多久下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