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哪？”

廖扬下意识地问道。“去韩国……进修……”杨雪莉很认真地看着廖扬，“那边有专业培养少女偶像的机构，我想去好好学习，努力学做一位真正的偶像……”“很好啊。”

廖扬鼓励杨雪莉，“这不就是你的梦想吗？”

“但是，梦想有时候，和有些事情，是冲突的……”杨雪莉却轻轻皱起眉头，看着廖扬，“廖扬，对你来说，梦想和现实，哪个更重要？”

“这种东西怎么可以对比呢。”

廖扬很奇怪，“现实不可能比梦想更吸引人吧？”

“我梦想，是做一个为大家带来快乐的偶像。”

杨雪莉坐在那，脸色很古怪，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廖扬。“而现实……现实就在我面前！”

“我的心意，你应该知道了。”

廖扬的眼神藏在墨镜后面，他很冷静地回答，杨雪莉看不透他的心思。“你喜欢的人……已经不在了吧。”

杨雪莉却很聪明地猜到了这一点，她很倔强地看着廖扬，“我还是有机会的！”

“我是保镖，不会对自己的雇主产生感情。”

“可你也说过，你不是职业的保镖！”

杨雪莉非常坚持。“你是偶像，怎么跟我谈恋爱？”

廖扬提醒杨雪莉，“和一个大你12岁的男人谈恋爱，你那些粉丝会崩溃的，你的前途也完了。”

“以前，我想为他们带去快乐。”

杨雪莉捏紧了小拳头，“现在，我想为自己争取快乐的权力，不行吗？”

“你太冲动了，丫头。”

廖扬却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压了一下杨雪莉的帽子，“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人。”

“我喜欢什么人，不需要你来为我作决定！”

“可是，我不喜欢你啊。”

廖扬很认真地回答，杨雪莉立刻没声音了，就这么看着廖扬，眼圈发红，眼泪就在她的眼眶打转。她好像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话语，往往是最锋利的匕首。“你认真的吗？”

杨雪莉声音有些颤抖。“嗯，我很少开玩笑。”

廖扬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杨雪莉低下头，躲开了廖扬的视线，“你知道，你讨厌我，我会消失在你的视线中的……”“抱歉。”

“不需要道歉，本小姐又不是没人喜欢！”

杨雪莉低着头说道，“但至少……今天，你不准离开我。”

“放心，我接了任务，就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

廖扬点点头，“即便牺牲我的生命。”

“不要你死……”杨雪莉嘀咕了一声，“你陪着我就好了。”

“一切有我来安排。”

廖扬提醒杨雪莉，“虽然已经到了庭审，但今天万事小心，那个王仁发，不会这么简简单单就放弃的。”

“知道了，罗嗦……”杨雪莉头轻轻靠过来，竟然顺势靠在了廖扬的肩膀上。廖扬没有任何动作，就像是一座雕像一样，一动不动。车子开的不快，两边的警车就像是守护者一样，一直跟在保姆车左右。“我知道，你情绪很大，但是记住，别再去招惹那个廖扬了。”

王成一边开车，一边嘱咐夏倾城。“为啥，廖扬是你爹？”

“瞎说什么呢！”

王成一瞪眼睛，“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

“谁要你多管闲事！”

夏倾城一脸不满，“我一定要查出廖扬的身份！跟着他，绝对有大案！”

“你就那么想破案？”

“难道你不想吗？”

夏倾城立刻反问，“我们是警察啊！”

“警察就一定想要破案吗？”

王成的目光没有离开旁边那辆保姆车。“不想破案会是好警察？”

夏倾城嗤之以鼻，“我还真是看错你了，王成。”

“我想要的，是国泰民安。”

王成一句话堵住了夏倾城的口，“没有案子，不是更好吗？”

“……”夏倾城没说出话来。“没话说了吧？”

“我也希望国泰民安。”

夏倾城却有了更深层的想法，“就算国泰民安，也总会有王仁发这样的蛀虫！警察，就是人民的守护者！”

“警察，是秩序的维护者。”

王成头也不回，留下这么一句话。“跟你说不到一块去！让你查个廖扬都查不明白，跟我讲什么大道理！”

“就是查不明白，所以才让你别太接近他。”

王成提醒夏倾城，“在华夏，只有一种人，身份资料是绝密的。”

“什么人？”

“情报员。”

王成压低声音，“这些人生活在华夏的阴暗处，做的也都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要和他们打交道的好。”

“他才没有你说的那么阴暗。”

“你怎么知道？”

王成终于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夏倾城一眼，“记住，他们最大的本领，就是取得别人的信任。”

“如果没有他，王仁发这件案子破不了！”

“或许现在破不了，但天网恢恢，王仁发早晚会落入法网的。”

“真到那一天，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

“你听过一个故事吗？”

“什么故事？”

听到王成忽然转移话题，夏倾城颇为不解。“这是一道题，你可以试着解答。”

王成一边开车，一边出题，“有一辆火车正在行驶，而前面是一条岔道，左边的岔道绑着一个人，右边的岔道，绑着三个人。而你可以拉动岔道的开关，改变火车左右的方向。倾城，你会选择左，还是右？”

“这是什么题，太坑爹了吧！”

夏倾城有点不爽，“不能拉掉紧急制动，让火车停下来吗？”

“火车已经停不下来了。”

王成苦笑一声，“你这丫头怎么瞎出主意啊，你只能选择其一。”

“你到底什么意思……”“如果杨雪莉已经死掉的话……就不会出现三位无辜被踩死的粉丝了。”

王成的话，让夏倾城浑身一震。“王成，你这人真冷血。”

“或许吧，这只是一个执法者该有的理智。”

王成目光落在了前面的法院大楼上，“快到了，希望今天别在出什么幺蛾子了。”

“就算王仁发手眼通天，此时还能玩什么花样！”

夏倾城摸了下腰间的配枪，十分自信，“邪不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