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知道吗？”

“把门锁上不就行啦，你是不是心中有鬼，不敢让我去？”

“我心里有什么鬼！”

廖扬一扬脖子，“我行的正，走的直。”

“那就让我跟着啊。”

“行行行，跟跟跟！”

廖扬无奈地叹了口气，“赶紧穿衣服走吧。”

“好的！”

夏倾城兴致勃勃地答应了，拿起椅子上挂着的外套，起身就跟着廖扬往门外走去。“雨欣，锁好门啊，别人来了别开！”

“嗯。”

听到夏倾城的嘱咐，林雨欣点点头。她坐在桌子旁边，守着没吃完的饭菜，有些羡慕地看着夏倾城随着廖扬离开。夏倾城美滋滋地坐在副驾驶，跟着廖扬一路开出了广场。她本以为可以盯着廖扬，看他到底有什么猫腻。没想到，廖扬却带着她停在了一家洗浴中心前。“瑶池圣水？”

看着头顶上挂着的几个大字，夏倾城吃惊地捂着嘴。“不错吧。”

廖扬笑起来，指着牌子说道，“这家浴池价格公道！”

“你是来洗澡的？”

“当然。”

“咱家不是也能洗吗？”

“注意你的语气，是咱们公司！”

廖扬强调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家里哪有浴池舒服啊，浴池是一种文化，有事没事都要来泡泡才行那！”

“真的……只是洗澡？”

“顺便再做个松骨推拿什么的。”

“变态啊你，那不就是大保健吗？”

“这怎么能是大保健呢！小姑娘，你的思想很有问题啊。”

廖扬似笑非笑看着夏倾城，让夏倾城俏脸一红。“你，你真恶心！”

“我怎么了，是你自己想太多。你要洗吗，我可以跟你AA啊。”

“AA还需要你允许吗？”

夏倾城狠狠白了廖扬一眼，“我才不洗！我在车里等你！”

“行，那你等吧，我进去了。”

廖扬说着，在夏倾城的目视下，走进了这家洗浴中心。“这个变态……不会真的去大保健了吧……”夏倾城坐在车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而这时候，廖扬已经进了更衣室。他拿着一把带着手链的钥匙，从一群换衣服的大老爷们身边穿过去。有的人抱着烟灰缸，吧嗒吧嗒抽着烟。有的坐在椅子上，剪着脚指头上长长的指甲。有的两两相伴，脱得精光，嘲笑彼此日渐圆润的肚子。廖扬走到101柜子前，这柜子的位置比较偏僻，背离人群。他打开柜子，脱掉了身上的风衣，换上了一件黑色的西装，披在身上。同时拿起一顶老头帽，套在头上，遮住面孔。接着，廖扬拿出里面的化妆品，对着镜子，稍稍修饰了一下自己的相貌。很快，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出现在镜子里，廖扬慢慢悠悠走出了浴池，他看见夏倾城坐在面包车的驾驶室里，双手抓着方向盘，嘴里念叨着左拐，右拐，似乎在想象力模拟练车的样子。廖扬面色不改，转身走向旁边，登上一辆正好开门接客的公交车。“老爷爷，您坐这吧？”

一个带着三道杠的小学生立刻站了起来，脆生生地邀请廖扬。“谢谢你啦，小朋友！”

廖扬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去。“没关系，这都是我们少先队员应该做的！”

小学生一脸自豪，抬起头来，感觉胸前的红领巾更红了！廖扬看着他，没有说话，他在这一瞬间又陷入了深思。“旗鱼呢？”

队长从廖扬的手中接过硬碟，他看着廖扬身后，空空如也。“牺牲了。”

廖扬点烟的手指，微微颤抖，“为了让硬碟送出来，他做了诱饵，被抓住了。”

“落在那些人手中……恐怕生不如死……”听到廖扬的话，队长摸出了一杆磨掉了漆的M1狙击枪。“我不会让他痛苦的。”

“让我来吧……”“你不能冒险。”

队长把硬碟再次塞在廖扬手里，“拿着它，去找‘邮递员’，一定要把资料安全送回国内。”

“队长……咱们这样，值得吗？”

“怎么了？”

队长夺过廖扬的香烟，塞进自己嘴里，“对你来说，命更重要吗？”

“命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廖扬很坚定地回答，“但对我来说，祖国还很陌生。”

“你从小流落在苏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队长拍了拍廖扬的肩膀，“但对我来说，为华夏而死，就是我的归宿。”

队长扛着M1，挥了挥手，转身离开。车子猛然一晃，廖扬直接惊醒。他唏嘘一番，从下一站下车，向着前面一栋公寓楼走去。他站在楼下，按了七楼的门铃。“谁啊？”

“是我。”

廖扬的口中发出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对他来说不是难事。“怎么突然回来了？”

“有点东西落在家里了，拿一下。”

“你呀！”

一层的防盗门咔哒一声打开，廖扬戴上口罩，白手套，随后拉开门，直接走上七楼。七楼的门虚掩着，廖扬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一个穿着薄纱睡衣的女子拿着墩布，正在拖地。听到有人进来，头也不抬地说道，“怎么不把脑袋落家里？天天丢三落四的！”

她话还没说完，嘴巴突然被湿漉漉的布捂住！一股强烈的气味吸入鼻子里，女人立刻昏了过去。廖扬抱着她，把她放到了沙发上，随后走向书房。根据资料，这位财务总监时长在家里办公。他书房的电脑里，应该储存着和这次收购有关的资料。书房里摆着一台很新款的电脑，廖扬打开主机，显示器上出现了密码界面。“密码……”廖扬从屏幕上摘下一张贴着的黄色便签，上面写着一串字符。“果然，喜欢把重要的东西记下来。”

廖扬从喜鹊从来的影音资料中，大概了解了一下这位财务总监的习惯，性格，从而决定了这套行动方案。他打开文件夹，打开隐藏选项，找出了收购案。廖扬拿出相机，对着收购案的资料拍了几张照片，随后关电脑下楼。“啊啊啊啊啊！”

夏倾城狠狠敲了下面包车的喇叭，“该死的廖扬！他死在小姐肚皮上了吗？”

夏倾城看了眼时间，已经是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一个大男人，能洗两个小时吗？猫腻，绝对有猫腻！“夏倾城啊夏倾城，亏你还是一位自诩正义的警察……前警察！”

夏倾城拉开车子的遮光板，对着梳妆镜里的自己，很认真地说道，“你怎么能放任自己的同事……老板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对，我得去拯救他，让他远离红粉骷髅的诱惑！”

夏倾城不断给自己鼓励，她终于下定决心，站起身来，打开车门，走向这“瑶池圣水”。两名男客正好从浴池里出来，身上冒着热气，目光上下打量着夏倾城。“小姐，在这上班啊？”

一个穿着貂皮的男客嘿嘿笑起来。“上你妹！我是警察！”

夏倾城漂亮的大眼珠子一瞪，撩开衣服，露出里面一件警服内衬。“……”两名男客吓得抱头鼠窜，溜得比谁都快。“私穿警服是违法的。”

就在这时候，又一个人影，顶着头上的白烟走了出来。“内衬而已，又没警徽，是他们做贼心虚！”

夏倾城看到了廖扬，气不打一处来，“这里果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廖扬，你太让人失望了！”

“怎么就让人失望了？”

廖扬指了指头顶的太阳，“这青天白日的，就算是皮肉场所，也不可能做生意啊。”

“我，我怎么知道！”

夏倾城有点慌，好像以前扫黄打非都是在晚上进行的……“夏助理，你状态不对啊？”

廖扬咄咄逼人，靠近一步，逼得夏倾城后退，靠在了身后的门上。廖扬伸出一只手，压着旁边的门，低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夏倾城。“你，你别想太多，我只是怕你身体不好，泡晕了什么的……”夏倾城心跳飞快，胡乱找着借口。“是吗？”

廖扬嘴角微微上扬，“夏助理，你这借口也太低级了吧……我已经看出来了，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