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也是如同梦魇一般的第一次,全程只感觉到疼了,甚至有好几次差点都昏了过去,萧大少爷掐着她的脖子,恁是把她给弄醒了,把她往死里弄!唐温柔哪里经受过这样的事,经过这一晚,她的人生算是毁了。后来自己是怎么被解救的,根本记不清了,她神智近乎痴呆,只会掉眼泪,哭都哭不出来了,喉咙里像是被利刃划过很多道,她在叫喊的时候,把声带都叫哑了。太恐怖,真的太恐怖了!这一切本来应该唐沁来承受的,凭什么是她来代替!是的,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对唐沁的怨恨,她把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怪在唐沁身上,都是那个贱人,都怪那个贱人!而对萧大少爷这个施暴者,她只剩下恐惧,连想都不要想起这个人,那简直就是魔鬼!唐温柔被折磨得近乎脱水,没有力气上楼,也没有人将她抬上楼上的房间,她躺在沙发上,衣服已经被撕毁了,身上盖着沙发套,裸露着的肩膀上不少青紫的痕迹,脸上也有几个巴掌印,抽得她嘴角都挂着血丝,眼神愣怔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吊灯被打灭了最明亮的几盏,唯一剩下几盏边缘的小灯,可怜巴巴的发散着微弱的光芒,整个客厅都被一层浓重的阴霾笼盖着,再配合这要死不活的灯光,堪比国产恐怖片里闹鬼的场景。大伯母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不住的抹眼泪。她能怎么办啊,该想的办法都已经用过了。她哪里知道唐伟仁给萧大少爷下的药效那么重,力气竟然倍增,完全不像是正常人,她根本就拉扯不开,经历也旺盛得可怕,要不是后来萧家人来了,恐怕唐温柔到现在都还没解脱出来。再看看眼前被毁得没个样子的别墅,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居住环境,每天去打麻将的时候,要么是给这个太太炫耀家里的喷泉,要么是和那个太太炫耀家里又买了什么名贵古董,可现在……她还有什么资本。她连牌都不敢去打了,怕被以前给她奚落过的那些人嘲笑。这时,唐伟仁进来了。裴天擎等人,早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走了。走的时候,唐伟仁还跪趴在院子里,都不知道吃了几口土了,耳朵被密集的枪声给震得几度耳鸣,即便是后来枪声停了,他也感觉脑子里嗡嗡的,似乎那些枪声还在耳边,一直没停过。他被吓傻了,趴在那儿一动不动,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大冬天的,尿过的裤子贴着他滚烫的体温,几乎都快干了。等了又等,一直等到完全确认已经安全之后,他才敢站起来。却也是神情呆滞,灰头土脸的,走路更是双腿打颤,刚走进别墅相对光亮的地方,他双脚上的力气忽然间没有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完了……全完了,什么都没有了,这下全完了……”这件事,是他计算错了。这么多年没有和唐沁联系过,顾家又是那样高的门楣,一般人接触不到,豪门里的秘密压得严严实实的,谁能看得清,大伯是个势利眼的人,他觉得唐沁一个孤儿,到顾家了能多受宠爱,也就只是养着玩玩罢了,要不是被逼到这个关键口了,大伯也不会算计唐氏,算计唐沁,也算计上萧大少爷,更不会……惹祸上身啊!他哪里知道,顾家人不仅对唐沁很好,还好到了这种可怕的程度。那可是枪啊……一辈子都没见过的玩意儿,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家会被几把枪给毁成这样。大伯母本来正在气头上,又生气又伤心,看见自己男人这个怂包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手边什么东西,也没看,直接就冲唐伟仁扔了过去。“可不是完了吗,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为了区区五百万,我们家损失了这么多,本来还可以和唐沁好商好量的,现在……你这个代理总裁的位置也许都没了,以后我们家还有什么经济来源,你说!”
大伯母才说了几句,眼泪就掉下来了,瞥一眼沙发里要死不活的唐温柔,那眼泪就和开匣了似的,停都停不住了,“你要用药之前,你起码和我商量一声啊,而且,你弄的到底是什么药,你看看我们女儿,被那个萧家的畜生给欺负成什么样了!”
唐伟仁持续在走神,听到这声责怪,他慢慢的把视线放到唐温柔身上,这一看,把他给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温柔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怎么了……”大伯母抹了一把眼泪,“萧大少爷吃了你给下的药,就跟疯了一样。”
“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唐伟仁呆住了,大脑一瞬停止了运转。呆了好半响,他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往餐厅跑。大伯母跟在后面,“你跑什么啊,你休想丢下我们母女两!”
她以为唐伟仁是去收拾东西跑路的,毕竟一下子得罪了顾家和萧家两方大人物,下场不定得惨成什么样子。可唐伟仁真的就只是跑去餐厅,他在一堆碎片当中,找到了萧大少爷和唐沁喝过的两个杯子,虽然都已经残缺了,但是杯壁和杯口留下的药味还是在的。他用力的嗅了老半天,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完了……”唐伟仁一屁股坐玻璃渣上了。大伯母逼问:“什么完了?”
唐伟仁吞咽了几口,哭丧着脸,“我把药弄混了,本来给唐沁准备的是猛药,吃下之后,三天三夜体力都不会停歇,必须得找人发泄,等三天后,药效过去,人也废了,那方面也没办法了,给萧大少爷准备的只是轻微的计量,只需要一次抒发完就行了,可是弄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