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只能冷敷，顾雪淮只得把受伤的那条腿搭在浴缸边上泡了澡。热水包裹着身子，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放松几分。将头仰靠在浴缸上，顾雪淮吁出口气。泡够十分钟，顾雪淮就起身站起来。为了方便她冲洗，陈澄特意搬了个小椅子进来。冲掉泡沫，裹上浴袍，顾雪淮叫了陈澄一声。把人扶到床上，陈澄拿了吹风机要给她吹头发。顾雪淮不习惯人伺候，接过吹风机说道：“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我叫你。”

陈澄应一声，帮她重新包扎过，就退出身去。在床上躺了一阵，顾雪淮拿起电话，打给了霍天泽。“你睡了么？”

顾雪淮问道。摘下眼镜，霍天泽抬手按了按眉心：“还没，什么事？”

公事公办的语气，带着与生俱来的倨傲，轻而易举就能将人拒之门外。“就是那个……我借了吴婶一千块钱，还有一个保安也借了我车费，你能不能先帮我垫一下还给他们？”

涉及金钱，顾雪淮觉得很难启齿，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出口，“等我发了工资，我就还给你，可以么？”

“好。”

霍天泽说道，“你怎么还不睡？”

“马上就睡了。”

顾雪淮说道，“谢谢你啊。”

霍天泽抬手习惯性地盖在烟盒上，又拿开：“跟经纪人说过没有？”

“什么？”

顾雪淮不解。“五点以前回家。”

霍天泽提醒道。“没说……”顾雪淮心虚地说道，“公司没有特例的，而且我们都要……”“要什么？”

霍天泽声调骤冷。顾雪淮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抵触那两个字，便说道：“反正培训期间我不能再走了。”

“哦。”

霍天泽清冷地应一声，说道，“那我过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