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霍天泽游过来，揽住她的腰，抓住她的手，“我教很快，用心学。”

就算是在水下，他身体的温度也是滚烫的，顾雪淮心里一阵悸动，连忙说道：“我记起来了！不用教，我会游！”

“那你游。”

霍天泽松开手。用力地咬着唇，顾雪淮看着他。这个人今天怎么这么难缠。横竖也不是果奔，至少还有泳衣和罩衫遮着，顾雪淮没再纠结，舒展开手脚，就往边上游去。秦家也有泳池，所以她从记事起就会游泳了。父亲还曾经打趣过她，说以后可以去当游泳健将，但母亲却问有什么比赛是只比狗刨的。为了让母亲刮目相看，她特意学了自由泳。父亲对她赞不绝口，母亲则说她走都没学会就想跑，基础不扎实还妄想一步登天，以后还有的学的。回想童年，似乎一直都是父亲对她打气，母亲对她打击。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地十分默契。她本以为母亲是不喜欢自己，可后来她也知道了，妈妈是不想她太骄傲自满，以至于得意忘形。连着游了两个来回，顾雪淮趴在池边，歇了口气。偶尔这样运动一下，也还不错，至少能让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暂时搁浅。湿漉漉的发如海草般披在肩头，浸湿的罩衫与透明无异。顾雪淮浑然不知此时的自己看上去是何等的秀色可餐，等喘匀气，便又转过身继续游。自由泳，蛙泳，仰泳。每种姿势都来了一遍，四肢虽然酸痛，可心里却是多了一丝宁静。停下身，顾雪淮抹了一把头发：“我游够了，可以走了么？”

答案自然是不。泳池的水声哗哗作响，良久才平息。本来游的就精疲力尽，顾雪淮几乎没力气上岸。霍天泽似抱小孩一般把她抱到岸边的躺椅上，又拿了浴巾来把她裹成一团。吹了风，顾雪淮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她抓起浴巾的一角，给霍天泽擦胸口：“你也擦擦，别着凉了。”

抬眸看着她，霍天泽拉开浴袍，把自己盖在她身上：“还冷不冷？”

脸烫到耳根，顾雪淮摇头：“你别闹，快把水擦了。”

“刚才的，喜欢么？”

霍天泽贴在她耳边问道。喉咙好似被掐住，顾雪淮不敢乱动，就连呼吸都不敢太肆意。看她紧张的样子，霍天泽忍俊不禁。重新用浴袍给她裹紧，他又抓起毛巾给她擦发。看一旁还有浴巾，顾雪淮抓过来，抖开披在他身上：“知道你身体好，但也不能不顾，不然你生病了，我还要照顾你。”

“你会照顾？”

霍天泽打趣道，“难道不是拔腿就跑？”

“又不是没照顾过。”

顾雪淮自然而然地说道。有一次霍家出席一次重要的活动，但因为霍天泽生病，外加她没有资格露面，便就只有他们和佣人在家。霍天泽本来已经病情好转，不想半夜突然发起了高烧，偏偏他死倔不愿吭声，若不是顾雪淮不放心去看他，只怕他能把自己烧成傻子。家庭医生一时半刻赶不到，顾雪淮只有用物理降温的方法，帮他先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