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寄过来也要不了多久，但重新买还要费钱。”

顾雪淮怕霍天泽不同意，又补充道，“而且换了号，别人都不方便联系我了。”

“除了我，还有谁要联系你？”

霍天泽问道。顾雪淮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李姐……”“你已经离职了。”

霍天泽提醒道。“离职也可以做朋友的。”

顾雪淮认真地说道。眉尾轻挑，霍天泽毫不留情地说道：“你确定她把你当朋友？”

顾雪淮：“……”这么一想，她混的可真是惨，至今身边都没有一个信得过的朋友。情绪不由自主地低迷几分，顾雪淮不想再和霍天泽继续这个话题，便站起身，打算去浴室洗个澡。霍天泽抬手拉住她：“干什么去？”

抽出自己的手，顾雪淮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洗澡。”

浴室门关上，水声响起，霍天泽站着思索一阵，走过去敲了门。以为他是忘了东西在浴室里，顾雪淮先关了水，用浴巾挡着胸口，又把门拉开一条缝，露出一只眼来，谨慎地问道：“干什么？”

“没有朋友也不要紧。”

霍天泽看着她的眼，“你有我就够了。”

慢慢地眨一下眼，顾雪淮按在胸口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紧。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就好像……是在安慰她一般。心被软绵绵的情绪充盈着，涓涓暖流传递到四肢，让她生出一种久违的轻松感。忍着抱上去的冲动，顾雪淮垂着睫毛：“谢谢。”

门重新关上，但水声却迟迟没有响起。坐在浴缸边，顾雪淮咬着唇，抬手捂着面颊。只是一句话，怎么都让她脸烫成了这样……再这么下去，自己还能舍得离开他么？当初分别的不舍还历历在目，顾雪淮很担心重蹈覆辙，也一直都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可现在，似乎已经失控了。慢慢舒出口气，顾雪淮打开冷水，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头脑清醒。怕会感冒，她认真地把头发吹干，这才回床休息。才躺下，霍天泽就放下了手里的手机，侧过身抱过来。两个人身上香波的味道是相同的，可却又似乎有一些不同。女人绵软的香甜，男人清新的淡雅，彼此交织纠缠，仿若要融为一体一般。大手缓缓游走，霍天泽亲上她修长的颈项。预料到之后会发生的事儿，顾雪淮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你别动，我有事儿跟你说。”

“嗯，我在听。”

霍天泽嘴上应着，可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抬手按住他的大手，顾雪淮认真地说道：“我想先回去，我有东西忘了。”

“什么东西？”

霍天泽抬眼。“我整理的复习资料都还在出租屋里。”

顾雪淮解释道，“重新整理又要费好多时间，所以我想回去拿。”

“回去可以。”

霍天泽说道，“但必须跟我一起。”

横竖那些书都已经密封好了，只需要找快递来寄出去就好，霍天泽要不要跟着一起回去倒也是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