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罗琴指着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满脸痛色，“好，你要学你大哥你就学，就当我霍家家门不幸，出了两个逆子！”

甩开霍昭煦的搀扶，罗琴用帕子掩面，快步走了出去。霍陆平一脸急色，连忙追上：“妈……”慢一拍反应的霍昭煦一脸尴尬：“那个，小叔，我去看看外婆。”

办公室的门关上，霍天泽放下顾雪淮的手：“去那边给我坐好！”

顾雪淮：“……”打电话吩咐人进来收拾，霍天泽又让人找了医生。确定擦药就能好，霍天泽又沉着一张脸给顾雪淮上药。被揉的疼极了，顾雪淮忍不住抽气：“痛。”

“现在才知道痛？”

霍天泽依旧用力地按着她的手腕，半点都没带温柔。顾雪淮眼泪都要被按出来，但怕火上浇油，还是尽力忍耐着。擦过药，霍天泽掏出帕子拭手，闭上眼，他靠在椅背上，仿若无比疲惫的样子。想到昨晚他才通宵过，今天很可能连会议都是中途停止，顾雪淮十分内疚：“抱歉……”“你刚才是不是又想走？”

霍天泽冷冷问道。顾雪淮哑然。她的确想到了离开，哪怕不舍，哪怕不愿。“顾雪淮，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霍天泽睁开眼，清冷的眸光落在她的面上。他的面上还有倦色，配上那样沉闷的嗓音，直令人心酸。低头看着揉红的手腕，顾雪淮低声说道：“霍天泽，我早说过，我们不该在一起。”

只要她靠近霍天泽，就一定会鸡飞狗跳。现在他为了自己，甚至搬出了霍家禁忌提起的那个人。就算之前罗琴是装的，可后面一定也被气得不轻。毕竟，那个人，曾经是霍家的骄傲，可现在，却沦为霍家的笑柄。“听好了。”

伸出满是药味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把人提到自己面前，霍天泽说道，“我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包括你。”

鼻尖都是刺鼻的药味，顾雪淮费力地扯出衣领：“霍天泽，我们不能这么自私，霍家不能没有你，我也不能……再回霍家。”

“霍家可以没有我。”

霍天泽的眼神好似死水，波澜不惊，“但我不能没有你。”

没她的那两年，好似行尸走肉，恨她入骨，却又忍不住思念成疾。直到重逢前的那一刻，他都还想抽了她的皮，剥了她的筋，可真看到她的落魄，她的憔悴，却又心疼到无条件投降。他向她投降，心甘情愿做她的人，掏心掏肺地对她好，可到头来，她却为了这样那样的狗屁理由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推开。低低地嗤笑一声，霍天泽看了看自己的手：“是不是只有死在一起，你才不会离开我？”

顾雪淮愣住了，她没有想到霍天泽居然会有这样极端的想法：“你别说胡话，为什么要……”“真可惜。”

垂下手，霍天泽将头仰靠在椅背上，自嘲地冷笑：“你这么混账，我都狠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