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就在面前，还要询问领导属于多此一举。顾念初不过是想知道面前这个领导会不会如实告知自己丁建柱的死因若是撒谎，自己也没有为他解决问题的必要性。阳光照在他光滑的后脑勺上，有些反光，闪到顾念初的眼睛，她别开脸又看回到丁建柱的身上，长相老实憨厚，不是会撒谎的人。“顾老师，这学生确实是自己跳楼死的，只是吧，唉，听说是导师给的压力太大，承受不住才想不开自杀。这可不关我们学校的事情。”

他急于撇清责任的表情仿佛丢弃一个垃圾，迫不及待地扬长而去。丁建柱闻言目光闪了闪，自嘲般扯了扯嘴角，低垂着头，“承受不住，想不开自杀？不关你们的事情？”

字字句句皆是讥讽，“究竟要怎么样强大的内心才能读的上贵校的研究生？在招我进来之前，你们也没告诉我，这三年是这样过去的。”

丁建柱想要飘走，两腿却像被502胶水粘住似的，动都动不了，应该是站在对面的女人做的手脚，“能放我走吗？”

顾念初罢罢手，脚可以自由活动，丁建柱如愿以偿地飘走。顾念初也懒得再看秃头领导一眼，转身往外走，“他不肯走，所以你们另外找人来帮忙吧。”

秃头领导紧随在顾念初身后，刚才短短几分钟他就知道她有两把刷子，再加上她是学校的老师，有这一层关系她怎么样也得帮帮学校。“顾老师，您是学校的一份子，您不能不帮忙啊，这事情对你来说一定是小菜一碟。”

秃头领导跟在顾念初的屁股后边小声念叨。“你找别的大师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

顾念初停下脚步，转身指着他道，“谁捅出来的篓子就找谁处理，你应该知道丁同学的老师是哪一位吧？”

指着别人的鼻子说话极其不礼貌，但她也不想获得对方的好感，以此来解决这个麻烦。秃头领导有求于人，对于顾念初略微粗鲁的手势也不计较，依旧好声好气地在她的耳边念叨，“人美心善的顾老师，您就行行好，价格好商量。”

顾念初翻了个白眼，“如果能够将这个学生从周围人的记忆中抹去，您是不是更满意？”

顾念初不过是随口一说，秃头领导怔了一下，忐忑不安地问，“可以做到吗？不过抹去不现实，能篡改记忆更好。”

顾念初眸色瞬间变深，情绪降到冰点，低声喝道，“荒唐！”

“出多少钱都可以，或者直接给你升教授！”

顾念初面色铁青，拂袖而去，将他抛在身后。顾念初急匆匆地离开，气噗噗地回到办公室，门框被门板震得晃了晃，“太过分了！”

见她如此生气，傅轻寒放下手里的工作准备安抚她，“怎么了？”

顾念初将自己在学校遇到的事情大致说给傅轻寒听之后，气的嘴巴鼓起来像个仓鼠，“作为学校领导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如果不把这件事情压下来，影响到学校的声誉会导致一系列的更加难以处理的问题。他的做法是普通高校常见的手段，念初，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傅轻寒倒不意外，他上学时也遇见这样的问题过，当时他并没有多大的感觉，甚至仔细研究了学校的处理方案，做的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