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自己见面时候的表情，她那时候也是这样吧？“那就看看吧，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够解决你们的问题。”

女生激动地点头，“谢谢老师！”

“你具体想让我帮什么忙？”

女生忏愧地不敢看顾念初的眼睛，“就是，能不能算一算，我妈这一胎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顾念初怔在原地，掏掏耳朵，“你再说一遍？”

罗招弟后退一步，盯着自己的脚尖，声若蚊蚁，“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可是，可是我们真的很需要您的帮助。”

顾念初火气腾的一下烧到脑门，随即又强行压下去，“你们去医院问医生比我更加准确。”

“医生不说，是违规的。”

顾念初气的七窍生烟，“你们知道违规还来问我？”

“我妈妈真的很辛苦，她是高龄产妇，这可能是她的最后一胎！”

顾念初还是挨不住罗招弟的哀求，自己去或许还能劝一劝，不去的话，结局或许会更加悲哀，“带我去见你的爸妈。”

罗招弟，家里有七个姐妹，如今妈妈怀上了第八个。招弟招弟，将父母的期待化作烙印，永远的刻在了女孩的生命上，去不掉。“我在家里排行老三，大姐二姐已经工作了，他们只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就出去找工作，也是她们才让我上了大学。我不想让我妈再生了，可她不听。他们封建迷信，一定要有一个儿子传宗接代，这些年，国家查得越来越紧，医生们不会给他们钻空子，我妈今年48了，那手术台能上去，不一定能够下来，医生建议终止妊娠。”

车上，顾念初神情淡然，似乎不将罗招弟的话听进耳朵里。“家里已经养不起那么多的小孩了，你能想到在26岁的年纪家里又多了一个新成员，还是自己的弟弟吗？说出去，谁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