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招弟很是感激，眼睛像星星一样亮晶晶的，“嗯嗯！老师，那你能帮我取个名字吗？”

“我？”

顾念初摇头，“不合适，还是你自己决定吧。包括你的姐姐妹妹们，等成年之后一定要换一个名字，这对你们的人生很重要。”

招弟来弟是父母的“诅咒”，这就像一个紧箍咒套在头上，只有解开这个束缚，她们才能有自己的人生。顾念初浑然不知自己简单的一番话猛地拔高了她在罗招弟心中的形象，就差冲着她敬礼。“谢谢你老师！”

罗招弟再一次冲着她一百八十度鞠躬，险些撞到顾念初的胸口，好险她反应迅速，“这钱是微信还是支付宝？”

“这钱我一旦手下就意味着这事情就与我无关，下一次你再来找我，我可要重新收费了。”

罗招弟眨眨眼，察觉顾念初的意思是事情还没有结束，还有用得到她的地方，“那只能继续麻烦老师了。”

顾念初微微一笑，少有的调侃，“为钱钱服务，不辛苦。”

念轻集团。顾念初陷阱柔软的白色沙发里，“好久没有顾客找上门来，最近总是在忙一些别的事情。”

“有个学生让我给她的母亲算算下一胎生的是男是女。”

傅轻寒抬头，尾音上翘，“学生？”

“学生。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她母亲年近五十，想要生一个男孩。还找了不少的算命先生算，都说是个男孩。”

“你的结果是什么？”

“腹中夭折，生不出。我已经让她预防了，不知道结局怎么样。我这算逆改天命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顾念初也主动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分享给傅轻寒，不求得对方的建议和评价，只是想说给他听。这是唠叨吗？自己什么时候也开始唠叨了？傅轻寒会介意吗，他总是那么少话，从小到大都这样。反倒是自己，从小话就多，后来觉得傅轻寒不说话酷酷的，便也偷偷学着他装酷。现在看来，还是难做到。至少在傅轻寒面前，她懒得伪装。“不算。这是乐于助人，积功德。”

傅轻寒一脸认真，笃定回答。说到这个话题，顾念初的小脑袋瓜子也冒出一个问题，“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傅轻寒没回答，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片刻，“不知道。”

顾念初挺直腰杆，从沙发里面蹦出来，“不知道？这有什么不知道。”

傅轻寒摇头，“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没有继续探究的必要。”

这分明就是敷衍自己，脑子里却开始有了傅轻寒抱着小巧可爱女孩的画面，“怎么不可能发生？都说女孩子像父亲，如果你生的是个女孩子，长得一定很像你。”

傅轻寒颇为认真地道，“我生的？男生可以生孩子了吗？”

顾念初也一愣，“这，目前还没有这个技术吧？”

“顾念初，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对我来说，你比孩子很重要。我已经做好没有孩子的准备，不管有没有孩子对我而言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傅轻寒合上笔盖，眼睛犹如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滔天巨浪，那眼里有顾念初无法形容的向她袭来的无法承受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