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就不能保证会不会有第二次，而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厌倦，这个词不止一次出现在沐清歌的脑海里。她早就厌倦了这样的日子，不想再收割别人的生命了，这让她觉得很累，感觉到的只有厌倦。或许也不是主要因为温思雅和顾席凉的这件事，这样的厌倦情绪是长久以来堆积而成的，现在发生的这件事，只能算是一个引子，让她彻底厌倦的一个引子。灵兽似乎有些不悦，冷冷开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在我看来，这样的事情，不过是很正常的，甚至自然而然的一件事情。”

顿了顿，灵兽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沐清歌：“你已经完成了那个名叫温思雅的人类女人交给你的事情。既然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那么，你也应该得到你想要的。这是一开始就说好了的事情，难道不是吗？”

沐清歌皱了皱眉：“可是那不是思雅想要的。”

“你已经完成了她交代你的事情。”

灵兽冷冷开口：“交易就是交易，没有什么好说的。”

沐清歌觉得不可思议，冷着脸开口：“交易就是交易？那我们呢？我们之间也是交易，你为什么还要和我说那么多。”

灵兽似乎更加不悦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为了这么小的事情这样堕落下去吗？不过是两个低微的人类而已，值得吗？”

沐清歌听了灵兽的话，更加不可思议的开口：“在你眼里，这只是很小的事情？在你眼里，那不过是两个微小的人类？你难道忘了，站在你眼前，现在和你对话的我，也是你口中微小的人类吗？难道在你眼里，无论什么事情，都能用值不值得去衡量的吗？”

“这有什么不对！”

灵兽彻底发怒，变回虚无的原型，冷冷的开口：“这本身就是事实！这些事情不是可以拖住你前进脚步的理由！你难道真的想去死吗？”

灵兽没有感情，灵兽只知道表面上的是非对错，在灵兽看来，沐清歌已经完成了温思雅的条件，那么，沐清歌就没有理由再为这件事情费什么心，而是应该早早的进入下一步的打算。可是，灵兽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遭到了这么莫名的反抗。对的，莫名，在灵兽看来，现在沐清歌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莫名其妙。灵兽不明白沐清歌到底在执着什么，而同样的，沐清歌对灵兽的漠然也感到愤怒。“我不想死！”

沐清歌大声开口：“可是我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这个世界上，谁又想死呢？只不过总有些事比起死亡来说更为重要。有时候人，真的是很决绝的一种动物。它们可以为了一件事情，至死不休，但是说起放弃，也最干净利落。可是灵兽不理解：“不收割生命你就会死，你难道有别的办法活下去吗？”

沐清歌摇头：“我没有。”

灵兽冷漠的开口：“即使这样你也不改变你的想法吗？你疯了吗？”

沐清歌突然笑了起来：“灵兽，你到现在都不明白我究竟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是，我不明白。”

灵兽淡声回答：“因为你就像疯了一样，不听我的劝告。”

“对，你不明白。”

沐清歌漠然的看着灵兽，仿佛在看一个死物：“我能指望一个没有感情的你明白我什么？”

灵兽似乎有些愤怒，道：“真是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