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修远:“……” 傅怀瑾说完这句话,就不再搭理战修远了,而是牵起傅少司的手,对盛朝暮道:“走了,孩子他妈。”
孩子他妈? 这称呼叫的盛朝暮浑身都起鸡皮。 她极其不满的睨了傅怀瑾一眼,就打算跟傅怀瑾一块离开时,战修远不干了。 他急急的挡住了盛朝暮的去路: “哎,你别走,你把我宝贝曾外孙女藏哪了?是不是藏在盛公馆了?你必须把她给我送过来,你这种身份的女人怎么能养这么金贵的孩子呢?好孩子也会被你带坏的……” 盛朝暮打断他: “您老是挺金尊玉贵的,也算得上是儿孙满堂,但就您养的那些儿孙有几个是有出息的?不是劳改犯就是杀人犯,要么就是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您连自己的孩子都教育不好, 哪来的资格干涉我怎么教育孩子?按照法律的亲属关系来说,我才是孩子的第一监护人,您这个曾外祖父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战修远:“……” …… 从金外滩18号客厅出来后,傅怀瑾就让傅少司先上了车。 他则拉着盛朝暮避开傅少司的视线,在一个假山旁停下。 灯影斑驳里,傅怀瑾将点燃的香烟咬在唇齿间。 他吮吸了片刻,才对盛朝暮昂了昂下巴,嗓音听不喜怒的道: “你15岁就跟你们当地村长滚了,16岁就堕胎了?”
盛朝暮本以为他拖她避开傅少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她说,没想到他开口会是这么一句。 她免不得有几分恼怒,讥笑道:“跟你有关吗?”
傅怀瑾咬着烟蒂深吸了两口,抬手把烟从唇间取走后,他凤眸冷冽的逼视着盛含春: “是没有关系。”
顿了下,上前一步,手指掐住盛朝暮的腰肢就把她往身后的假山上压去,“但我就是想知道。”
说话间,他高大挺拔的身体就朝她逼近了几分,两人距离瞬间就拉到只剩下一张薄纸的距离。 盛朝暮被他身上浓烈的烟味熏的不太舒服,她扭动了一下身体,抬手试图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开一些。 但,她刚刚抬起的手腕就被男人扣住,并在下一秒被他举过头顶摁向了脑后,如此她整个人就更向男人的胸口挺近了几分。 跟着,她的下巴就被男人略带茧子的手指给捏住了,她听他冷冷沉声: “告诉我,战美景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你是打小就是个浪的,是吗?因为堕胎次数太多,所以才导致今后很难怀孕的?”
傅怀瑾一直记着江风眠此前给昏迷中的盛朝暮看病后说的那番话。 说她是因为生产过度,身体亏损太多,落下的病根。 …… 与此同时,车上。 傅少司在上车后就拨通了盛小糖的电话,“妹妹,你睡了没有?”
盛小糖刚刚结束了一局王者荣耀,因为躺赢了,她特别开心。 她嗓音清脆,喜滋滋的道: “哥哥,我现在都会玩王者荣耀啦,我已经是白银段位了呦。”
说到这,就连忙问, “哥哥,妈咪和爹地去接你,你们现在回来了没有嘛?小糖果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哥哥啦,小糖果好想哥哥哒。”
傅少司嗯了一声,说已经接到后,就连忙压低声音问: “妹妹,爸爸说,你是他跟干妈一起生的女儿,而我的亲生母亲是盛朝暮。但干妈上次却跟我说,温柔那个女人是个冒牌货不是真的盛朝暮,干妈说她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不明白……难道我的亲生母亲不是盛朝暮而是干妈盛含春吗?”
“呃……哥哥,你搞错了啦,我们的妈咪都是同一个人呐,就是倾国倾城的盛朝暮盛大美人呐……” 说到这,就压低声音,无比神秘的补充解释, “哥哥,小糖果悄悄的告诉你呦,你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噢,现在的盛含春就是盛朝暮,她是我们妈咪易容后的样子呐。”
顿了下,强调, “尤其不能告诉臭爸爸哒,否则就坏了妈咪的大计划,到时候臭爸爸跟妈咪抢夺我们的抚养权,妈咪抢不过臭爸爸的话,那我们就会彻底失去妈咪哒。”
盛小糖的话,让困扰傅少司很多天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 原来,现在的盛含春不是真的盛含春,而是他妈咪易容后的样子。 实在是太好了,他现在不仅拥有了妈咪,还拥有了一个可爱聪明的妹妹,以后如果爸爸跟妈咪复合的话,他们一家人还能团聚呢。 傅少司有些激动: “妹妹,如果一旦妈咪的身份曝光了,爸爸要是跟妈咪争抢抚养权的话,到时候关系肯定闹的不可开交,咱们得想办法让他们复合,这样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我们也能永远都在一起。”
盛小糖也喜欢爸爸妈妈在一起,因此她在傅少司话音落下后,很痛快的就表态了: “嗯呐,小糖果当然支持臭爸爸跟妈咪在一起哒,嘻嘻……” …… 那端,金外滩花园里的假山旁。 傅怀瑾迟迟没有等到盛朝暮的回答,俊脸越发的阴沉。 他手指在这时捏住她的下巴,薄唇近到下一瞬就会咬断她的脖子一般,再度开口: “不说就是默认了?”
盛朝暮的下巴被捏的生疼。 她屈起一条腿,就要朝傅怀瑾的裆部踹上去时,傅怀瑾两腿并拢,并在下一瞬掐住她的腰,彻底阻断了她的这个攻击他的意图。 他在这时冷笑: “盛含春,你只是小糖果的养母,我才是她的亲生父亲,如果你不乖,我随时都会把小糖果的抚养权抢过来的。你懂我在说什么了吗?”
傅怀瑾在说这话时,双手就捧起了盛朝暮因为恼怒而十分冷漠的小脸,音量拔高: “说,你是不是在15岁的时候就彻底脏了?”
盛朝暮迎上他恶劣的目光,反问道:“傅先生,你是爱上我了吗?”
傅怀瑾发出讽刺的笑声,那笑声绵长而又阴鸷。 他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但,他的身体却更加紧密的贴在了盛朝暮的身上,薄唇也朝她的耳畔凑的更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