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发现场么?”
法医周小娅说能够确定,凶手就是在公厕里杀害了庄大柱。邢娜冷笑一声:“说实话,这个庄大柱真心该死,那小本上他犯的那些事情我们都进行了走访调查,果然还真有其事,只是到底那个陈桦的死是不是与庄大柱有关还不好说,但我觉得我相信陈桦的死也是他干的。”
欧阳双杰淡淡地说道:“小虎提出的问题我觉得很重要,庄大柱是个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人,凶手是怎么逼着他就范的?假设庄大柱是畏惧凶手手里的那把枪,勉强也能说得通,因为很多钢珠枪从外形上看与真枪确实没有什么两样,但凶手把庄大柱弄进公厕,实施杀害的整个过程,能够成功的避开了所有的人,现场没有一个目击者,这就有些值得思考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许霖说道:“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凶手是在守株待兔,庄大柱是市场里的经营户,红边门菜场就那么一个公厕,庄大柱一定也会有内急的时候,凶手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等他去上厕所的时候就跟上了他,然后逼着他写下了自己的罪状,再杀了他。只是这里面有一个很大的运气成分,那就是正赶上了那个时段没有人上厕所,于是凶手才可以为所欲为。”
一直静静听着大家发言的冯开林说道:“你们相信这样的运气成分吗?红边门菜场光是商户就有六百多,还不算那些临时来的菜农散商,再加上买菜的人,整个市场的人流量就算是最少也得有一千多两千人。在座的各位,假如你们是凶手,你们敢赌么?敢赌这一两千号人不会在这个时候上厕所吗?刚才小许也说了,整个红边门菜场就只有这一个厕所,甚至有时候周边的一些路人也会来这边上厕所,因为附近的两条街面上都没有公厕。”
“冯局说得对,许霖说的这种运气成分几乎是零的可能性。”
欧阳双杰接过了冯开林的话茬。王小虎苦笑了一下:“那这个案子又该怎么解释呢?”
欧阳双杰说道:“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在作案之前一定动了什么手脚,让大家误以为厕所不能用。”
冯开林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厕所维修或者其他的借口,查查。”
王小虎“嗯”了一声。冯开林继续说道:“同志们,青石镇崔家婆媳被谋杀一案,再加上红边门菜场的这起案子,你们肩上的担子不轻啊,估计从现在起,你们刑警队又要开始连轴转了。”
欧阳双杰没有说话,所有的人脸上都很是严肃。冯开林望向欧阳双杰:“说说吧,这两个案子你的心里有没有初步的想法?”
欧阳双杰轻声说道:“有,不过不成熟。”
肖远山抱着茶杯:“管它成熟不成熟,先说来听听吧,我们这个本来就是一个碰头会,对案情进行初步分析,怎么想就怎么说,不怕错,但首先我们得敢想,连想都不敢想,怎么破案啊?”
欧阳双杰微微一笑:“那好,我就先说说吧,算是抛砖引玉,我说完了,大家有什么好的想法都可以说出来。”
欧阳双杰说在他看来,这两起案子之间应该是没有什么关联性的,青石镇的那起案子,他个人觉得凶手应该是个精神病患者,无论是从他的作案动机还是作案的手段来说,都不具备正常人的思维逻辑性。但不可否认,凶手有着异于常人的智商,同时具有极强的侦查与反侦查能力。现场没有留下一点的痕迹,还有他还设了一个局对警方进行误导,就是那个被盗的猪笼,如果不是因为后来养猪场找到了那个猪笼,警方根本不会知道凶手竟然为了弄一个猪笼而买了一头活猪。凶手是给自己上了双保险,其实就算他不买这份保险,只是从那辆破长安面包车和他并没有被人看清楚的样子警方也不可能找到他的。面包车的主人已经找到了,就是青石镇近郊的一户人家,那车是失车,车子丢失具体的时间就是凶手买猪的头一天,而第二天晚上那车子又自己停在了他家外面的公路旁,车上还有一头猪,被麻袋装着的,猪的嘴也被绳子紧紧地捆住。车子丢失以后这家人曾经到派出所报失,车子自己回来了,还白捡了一头大肥猪,这家人赶紧去派出所销了案,但猪的事情他们却没有向任何人说起。“在我看来,那猪笼应该是在凶手还车子的当天夜里悄悄地放进崔家的,第二天他就开始了他对崔家婆媳的谋杀,他作案的时候天还没黑,那个时候他要拿着个猪笼就太扎眼了。”
欧阳双杰说到这儿,肖远山说道:“凶手在作案之前就做了充分的准备,他甚至计算了每一个细节,而且把自己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因为凶手杀人的动机不符常理,所以我们也无法断定凶手到底是不是与受害者相识的人,甚至还可能只是个过客,他在路过青石镇,或者他就是一个游客,无意中看到了崔家的这一幕,激起了他的杀机,于是他就开始了他的犯罪预备。可是欧阳,如果凶手真是个精神病患者,那么他作案应该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你想会不会他曾经有过类似的情感经历?”
欧阳双杰摇了摇头:“这个还真是不好说,这类人都有着极强的代入感的,你提到的类似的情感经历可以是他自己的,也可以是他曾经见过的其他人的,但他却仿佛感同身受,当然,这种所谓的感同身受也是他自己潜意识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