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什么都不要，心胸太过狭隘。车上还有金杰，摈弃人品不谈，他还是欣赏苏子灵的弹奏，只是可惜了。“既然都是姐妹，为什么品行相差这么大？”

金杰不由得感慨。“姐妹，一个且一个未，字都不同，品行又怎么会相同。”

何况他们根本不是亲姐妹。今天苏惜颜最感谢的便是金杰，为了教她这个笨学生，老师不厌其烦的告诉她该怎么做，她练多晚，老师便陪多晚，把自己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老师虽然嘴上只说让苏惜颜去试一试争一争，事实上老师是把她当第一名培训，一个新手要拿第一名，老师自然付出了不少。在她深受质疑，并且无言以对时，她真的没想到老师会自爆家门，堵住悠悠众口，只为给她一个公平。十年的努力在今天烟消云散，这份恩情，苏惜颜还不起。“老师，真的很感谢你今天这么帮我。”

知遇之恩，教导之恩，这些够苏惜颜深深鞠躬道谢。金杰笑着摇头：“该谢的人是我，在那个时候你选择接受质疑而不是出卖我，我很感谢，我教过很多学生，你是唯一一个让我看中人品的。”

苏惜颜被夸红了脸，羞得低下了头，抿起可爱的小嘴。她羞涩的模样惹得金杰哈哈大笑。“好奇吗，我为什么会不碰钢琴，为什么会隐藏十年？”

金杰突然聊到这个话题。苏惜颜早就好奇了，得知金杰身份后，她特地上网调查了下，才知道十年前的老师是何等风光，他的出场费更是天价。在他人生最辉煌时，他消失不见，绞尽脑汁苏惜颜都没能想清楚，虽然好奇但她不会去问。金杰的手小小抽动一下，随后微微一笑坦然倾诉：“因为我最爱的女人，因为钢琴而死，为我而死，曾经的我只沉浸在音乐中，对她百般忽视，在她离开的那一天，我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从那以后，我便无法面对钢琴。”

因为再也无法弹奏，所以他摈弃了之前所有辉煌，也在那一刻，他得到了救赎，尝到了轻松的滋味。“你现在可以弹啊。”

老师说他十年前无法面对钢琴，但是现在他是可以弹奏的，虽然逊色于之前的自己，以后好好锻炼，辉煌重现不是不可能。苏惜颜的余光注意到外面的景色惊呼：“这不是回家的路。”

驾驶座上的顾亦寒没有回答。苏惜颜看到渐行渐近的机场，恍然大悟。“我是为你弹奏的钢琴，或者说是为你这张脸弹奏的钢琴。”

“老师？”

老师愿意教苏惜颜，是因为她这张和他爱人相似的脸，得知时苏惜颜有着小小失落，很快就释然：“可是老师你为什么要走？”

“在这里我已经暴露了，没法生存了，我答应过她不碰钢琴，所以我是不会出山的，我年纪大了不想工作了，所以准备去国外散散心。”

这是金杰教苏惜颜那天便准备好的。他承诺的誓言不会变，此生都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