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寒难得深夜回家,喝了点酒还算清醒,跌跌撞撞走进来后瘫坐在沙发上。管家说道:“少爷需要解酒汤吗?”
“去准备,我先去客房洗个澡。”
不想一身酒味被苏惜颜嫌弃,顾亦寒随便进入一间客房洗澡,出了浴室门就看到文莉穿着吊带出现在房中。顾亦寒立即扭过头呵斥:“你怎么在这。”
文莉小声解释着,一只手拽着吊带,防止自己走光,哪怕距离的有些远,她还是闻到了酒味。她大着胆子放下手过去搀扶顾亦寒:“顾总你醉了。”
顾亦寒立马退后三步,不等文莉反应过来里离开了客房。他回到主卧表现出一脸的厌烦,苏惜颜不解问道:“你怎么了?”
“刚才我去客房洗澡,文莉跑去,你别玩了,把她赶走吧。”
顾亦寒懒得演戏,更不想花费心思应对文莉,要不是他反应够快,名声又扯不清了。他对不起苏惜颜够多了,不想和别的女人有一丝牵扯。盯着顾亦寒身上的浴袍,苏惜颜打趣道:“她看到了?”
“怎么可能!”
顾亦寒的回答几乎出于本能,当他义正言辞时,苏惜颜嘴角带笑充满戏虐。想到什么,顾亦寒将苏惜颜扑倒在床上,一只手抓着苏惜颜两只手腕:“你说,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这个真和我没关系。”
苏惜颜头摇的和拨浪鼓似得。她的眼中没有谎言的成分,顾亦寒暂时相信,松开苏惜颜起身:“最好,但要让我知道,你为了整她而陷害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怎么个不好过法?”
苏惜颜调皮的调侃顾亦寒。顾亦寒紧盯着苏惜颜的视线,声音低沉充满危险:“生女儿啊。”
苏惜颜脸上笑颜失去大半,躲进被子里不敢再放肆。咚咚咚。有人敲门,顾亦寒瞬间换了副脸色,不耐烦的吼道:“谁。”
“顾总,是我,你的解酒汤准备好了。”
顾亦寒本来想拒绝,还是算了:“你进来吧。”
苏惜颜立马躺在床上侧身装睡。文莉放慢手脚,轻柔的对顾亦寒说:“顾总趁热喝吧,我顺便把碗带下去。”
顾亦寒干脆的喝完,回到厨房文莉忍不住发牢骚。“顾总醉酒回来,夫人躺在床上睡得和死猪一样,根本不管顾总,真没见过她那样的女人。”
“没办法,谁让顾总宠她呢,反正我是没见过哪个像少爷这么宠夫人的。”
顾亦寒给苏惜颜的疼爱,是个女的都会让人羡慕嫉妒。用力的洗着碗,一个不注意因为力道过大,手中的碗碎了,碎片划破文莉的手心,血瞬间流进洗碗池。血流的太多,吓到了其他人,他们试图帮文莉止血,却止不住,不得不喊来管家。管家吩咐其他人送文莉去医院,他去主卧禀报。文莉的手被包扎一层又一层,短期没法碰水,只有一只手可以工作,苏惜颜看的厌烦便斥责。“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弄得,好好的手都能受伤,废物一个。”
文莉将柔弱演到了极致:“夫人我不是故意的,很抱歉,这几天的工资我可以不要。”
“那不用,顾家不缺这几个钱,你还是把你自己管好了再说,不止双手,双脚双眼也要给我看好了,出了差错,你承担不起。”
越看文莉苏惜颜越心烦,骂骂咧咧回了房间。争对文莉成了苏惜颜每天生活必不可少的乐趣,看到文莉明明气的不行,还要低下头承认错误,苏惜颜就很开心。久而久之,家里其他佣人对苏惜颜越来越不满,背地里说不少坏话。过了一段时间,苏惜颜的口罩还是没有摘下,她脾气越发暴躁,好几次东西扔在文莉脚边。下班回家,花园里亮起了灯,顾亦寒好奇走过去。文莉坐在秋千上喝着酒,两行清泪挂在脸上,顾亦寒准备转身,文莉站起身打招呼,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顾总你回来了,这么晚,要不要我准备宵夜。”
“不用。”
说完顾亦寒就要走。来顾家不少天,除了家里的佣人偏心文莉,管家都不愿搭理文莉,她也很少见到顾亦寒。就算见到了,也是不冷不淡的几句话,这不是她想要的。有时候温柔很好,但有时候也要主动出击。要咬着牙文莉向前走一步,嘭的一声跪倒在地上,膝盖疼的几乎麻木。“嘶。”
忍着痛文莉试图站起来,可惜双腿无力,狼狈的跌倒在一旁。“顾总,能扶我起来吗,我的腿好疼。”
说着文莉便流下泪水。顾亦寒走过来将文莉扶到秋千上。手都没来得及松开,文莉死死抓住,一腔怨言开始倾诉:“顾总,我真的好羡慕夫人,你工作那么忙,每天要面对不同的难题,可是在家,她连一个妻子的本分都做不到,你刚回来,估计她还在睡觉吧。”
“与你无关。”
顾亦寒态度冷淡。文莉突然爆吼:“是,和我无关,我是谁啊,一个你情人都算不上的女人,我不求什么,只是想看你一眼我就满足了,所以我来到这,忍受夫人的刁难,手疼的快废了还工作,心难受的快窒息还是笑脸相迎。”
“没关系,这些委屈我都能接受,只要待着这个屋子里,每天等着你出现,看着你吃饭休息,我就满足了,真的,我从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变得这么卑微。”
“你喝多了。”
顾亦寒强硬的推开文莉,她无法挣扎,凄惨的苦笑着:“没办法,日子太苦了,只有喝点酒,短暂的失忆才不会那么痛苦,顾总,我好想照顾你,在公司帮你分担公事,在家为你做饭照顾你,最起码你喝醉的时候,我在你身边。”
“我的事与你无关。”
顾亦寒永远都是那句话,永远都是一样的冷淡。这一次他转身决绝,文莉唤不回,只能坐在秋千上嘲笑自己,望着没有亮光的黑夜,然后喝着让自己清醒的酒。她的手疼,腿也疼,却抵不上胸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