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楚铭就知道,亦梓一向是这般的善解人意,为此,更是对刚刚温滢的态度,替她觉得对亦梓有些抱歉,于是说道:“亦梓,温滢她也确实是近来心烦,刚刚……那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听到雷楚铭这么说,亦梓的心中,更是酸楚的很,只是依旧微笑的点头说道:“我懂,没事儿的,你放心吧。谁还没个有情绪的时候。”
说道这,之前的话题就算是到此为止了,吃了饭,亦梓提议,去老地方喝一杯,雷楚铭自然是愉快的答应了。“老地方”离雷楚铭的公司并不是很远,这个时间也错开了晚高峰,开车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到了。进了老地方,酒保一看见他们,就笑着直接拿出来存酒。雷楚铭和亦梓是这里的老顾客了,酒保对他们很是熟悉,固定的地方,固定的酒。按照老规矩,酒保上了酒,开心的拿了雷楚铭大方给的小费,笑的嘴都难以合拢。酒保退下,两个人开始聊天。“亦梓,你和穆云峰就准备一直这样下去吗?”
雷楚铭问道。“不然能怎么样?”
亦梓有些无奈的说道:“这男人始终不肯放手,他说,即便我是个死的,也要埋在他家的院子里,给他家的花草当肥料!”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雷楚铭问。“办法有的是,只是,他手里攥着我太多的东西,我割舍不了,如果我躲了,亦家,你,甚至我身边的任何人,都会遭殃,他把我当鱼养着,自然是不怕我跃水而出的!”
亦梓说完无奈的笑笑:“他说过,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雷楚铭听了亦梓的话,半天都没说话,亦梓这话不假,穆云峰这样的男人,到底有多深,谁也不知道,不但不知道甚至连猜都猜不出来!“可是你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算是个头?”
雷楚铭问。这话着实问的亦梓愣了神,是啊,穆云峰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每次他的出现,就都像是她历劫一次一般,很多时候甚至不需要什么太多的言语,他就能让她感受到什么是生不如死,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亦梓知道,自己是承受不住穆云峰这样的男人的。他若是有心欺辱,她必然难逃。就像是最近的一次,这男人莫名其妙的回来,一个字都不肯说,好像是跟她说话都是一件让他无法忍受的事儿,可是却把她拖上了床……亦梓甚至是哆嗦着的,反正,没有一次不是以她昏死过去作为结束。她甚至想过,是不是自己丧失了记忆,把自己卖给了穆云峰,穆云峰一定是撒旦的化身,他要的不过是她凄惨无比。“亦梓!”
雷楚铭叫她。亦梓回过神来,笑笑,看看时间,也聊的差不多了,说道:“不早了,咱们走吧。”
“好的。”
雷楚铭说,自然是送了亦梓回去。亦梓进了别墅,没有一盏灯是开着的,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这黑色如墨色,伸手都看不见五指。关了门,打开灯,却看见穆云峰就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目光直直的。“怎么不开灯?”
亦梓问,她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应有的淡定,可是对于她来说,穆云峰的存在本身就是让她无法淡定的存在。“乐不知彼了?”
穆云峰突然开口,淡淡的问道。亦梓知道,他一定是看见,或者知道自己今天跟雷楚铭见面的事儿。所以也不顶撞他,以亦梓一直以来的经验,顶撞就等于自寻死路。“怎么不反驳几句吗?”
穆云峰显然对亦梓的默不作声很是不满意,只是亦梓觉得,自己真的没必要跟他解释什么,反正如果他有派人跟,也是知道的,自己个雷楚铭也没有怎么样的。看亦梓不说话,穆云峰冷笑了声儿,接着说道:“怎么,现在连解释都不削了吗?亦梓,谁给你的胆子,敢忤逆我?”
“穆云峰,我知道你心里从来没信过我,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把我绑在你身边。”
亦梓许是喝了酒,借着酒劲儿说道:“不管怎样,穆云峰,死刑犯临行前还要告知是因为犯下了什么重罪呢,我呢?就算是你要凌迟我,知道也要让我知道为什么啊!”
“胆子不小,我怕告诉你你承受不了!”
穆云峰说。“能否承受是我的事儿不是吗?”
亦梓说道:“你只要告诉我就好啊!”
可是穆云峰却是笑着说:“亦梓,你想的美,我就是要让你稀里糊涂不知所以,活不舒服还死不成!”
“穆云峰,你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啊,你要是有问题你看看医生去吧。”
亦梓说:“还是说,需要我帮你介绍医生呢?”
“亦梓,收起你的伶牙俐齿,我劝你最好,如同以前一样安分些,否者,我想你应该知道的,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不是吗?”
亦梓真的不想跟这个男人说话了,穆云峰刚才说的话,亦梓当然不会有所怀疑,反正,这段时间,她一直被这男人各种折磨着,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原不该有的存在,可是,又不能彻底毁去,她就像是他的一个发泄的口子一样。“OK,穆先生今天要怎么样?还要送我去医院,还是,我们至少能有一个晚上相安无事?”
亦梓问。其实穆云峰一直在监控着亦梓,甚至连亦梓和雷楚铭、温滢在一起的对话也一并监听的一清二楚,他其实很满意,他们对他的惧怕。他今天来,也不过是警戒亦梓,却并没有想要动她的念头,只是,这女人,喝了酒的脸色,绯红的很,很是好看,他突然有点心猿意马,觉得,顺便的事儿而已,必是可以不用考虑太多。都说是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其实穆云峰这样的男人自制能力是很好的,今晚,不但亦梓喝了酒,穆云峰也是喝了酒的,过于自律的男人偶尔也会放肆一下,只是,一旦放肆起来,一般人还真的是难以承受,比如说亦梓,这个晚上怕是就很难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