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哪怕这个时候不宜沾到白家的事,她也不会让人质疑她因害怕而不敢见我。”
成碧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小姐的聪慧,她全然知晓。只是,小姐要如何将相爷救出来?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白惟墉的长随青柏正等在宫外,守着一顶轿子,那是白惟墉早上乘坐的。青柏想上前与白明微说话,走了几步,却又退了回去,焦急地看着白明微。白明微也看到了他,朝他安抚地笑了笑,便跟随女官一同入宫。有女官引路,白明微入宫畅通无阻。可刚入宫门,女官却转身出宫,一句话都不与她们主仆二人说。成碧见状,立即挡到女官面前:“姑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带到这里就把我们丢下呢?”
女官指着宫门,冷笑不已:“殿下只答应带你们入宫,现在不是已经入宫了么?”
成碧气得眼眶都红了。这是小姐初次入宫,对宫里的布局全然不知,没有人引路,别说见相爷,就怕冲/撞了宫里的贵人。她张口想与女官理论,白明微却将她拉住,冲女官点了点头。女官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去。成碧不解:“小姐,您拦着奴婢做什么?这女官也忒坏了,分明是存心的!”
白明微道:“长公主不傻,她不会真的去挑战皇权,把我们送到想去的地方。”
成碧疑惑:“送到这和送到那有什么区别吗?”
白明微道:“当然有区别,带我们见到祖父,那就是公开站在我们这边,现在谁都怕沾了白家的腥味,长公主自然不例外。”
“但是只带我们入宫门那就不一样了,要是上头怪罪,她就直说拿好处办事,只管把人带进宫。”
“至于入宫后我们乱闯,那就是宫中守卫的失职,谁让宫中的守卫没阻拦我们?陛下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与她大动干戈,要不然阖宫守卫都得受罚。”
成碧感叹:“世态炎凉,便是如此了。白家鼎盛时,人人都来巴结讨好。现在白家出了事,一个个避之如虎。”
白明微放眼看向四周,随口道:“危墙不可立,危地不可居。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你不必生气。”
说完,白明微举步便走。成碧追上来:“小姐,您在做什么?万一冲/撞了……”白明微道:“摆正姿态,跟在我的身后,别心慌意乱。”
长公主不带她去想去的地方,她也没有因此慌乱。只要对建筑风水稍有了解,她便能大致掌握宫中的布局。而正好,她学得很杂。在她丰富的学识中,便有建筑风水方面的知识。确定了大致方位后,白明微端起仪态走路,这一行一动,仿佛那些教导女子的礼仪书中走出来的典范。成碧见状,屏息敛气地跟在她身后。正因为这般坦荡大方,且不带任何迷茫的姿态,让她在每条宫道/上畅通无阻。因为宫里的人,并不是每位主子都认识。且宫里的人都活得谨小慎微,没有人会多管闲事。这样的白明微与成碧,他们权当是哪个宫的贵人,并不敢出来询问。而这条甬道/上的护卫也不会管,因为她们已经进入宫里,这说明她们手持诏令或者通行的令牌,是得了许可才入宫的。护卫不会去阻拦手持通行令且没有任何可疑之处的人。白明微了解这一点,她心有成算。在宫中兜兜转转,辗转几条甬道,又走过鳞次栉比的宫殿后,她们来到六部当值的地方。白明微让成碧在外头等候,径直找到了户部尚书沈自安。此时朝会已散,各部重要官员都在当值处办公。白明微一见到他,立即跪下行礼:“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