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却是不知所措。她不知原因为何,但异样的情绪总能撕/裂她内心的平静。她向来不是这样的人,可那心中的波澜起了,起得真真切切。“夫人。”
正在沉思着,吴婶子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婶子,早。”
吴婶子拎着一个小背篓来到她身边:“你想什么呢?婶子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有回应。”
白明微笑着道歉:“婶子,我刚睡醒,这脑袋还有几分迷糊,所以没有听见婶子的呼唤,还请婶子见谅。”
吴婶子露出和蔼的笑意,她摇摇头:“婶子怎么会在意这些,只是怕你有烦恼罢了。”
白明微也不清楚那是否就是烦恼,只好转移话题:“婶子,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吴婶子笑着说:“这些日子村里的人帮了我们不少,我正寻思着怎么感谢他们才好,和春秀一合计,决定做柿子糕答谢大家,可惜柿子还挂在树上没有采。”
白明微疑惑不已:“柿子不是秋天的吗?凛冬季节怎么会有?”
吴婶子解释道:“村里种的这种柿子很能耐寒,初秋的时候是绿色的,放到水里泡几天,把果肉的涩味脱去也能吃。”
“深秋后就会变黄,但不会烂了,摘下来放在稻草里捂几天,就会变得又软又甜。”
“冬天的时候,颜色会更深,不过就算叶子掉光了,果子也仍然挂在枝头。”
“甚至初春到来之际,还能给飞回来的鸟儿做食物,可不,现在还有的摘下做糕吃。”
白明微道:“婶子,你的脚还没好利索,柿子树在哪,你给我指一下,我去给你摘来。”
左右她思绪有些混乱,更不知如何面对风轻尘,出去摘柿子,也是个极好的选择。吴婶子有些犹豫:“夫人身上还有着伤,怎么能劳烦夫人呢?”
白明微不以为意:“婶子,我会轻功,摘柿子也方便,但是婶子的脚还没好,爬树太危险了。”
吴婶子看着靠在墙边的竹竿,目光闪了闪,终究是把小竹篓递了过去:“果树就在那片菜地的尽头,中间最高大的那棵,夫人小心,别牵动了伤口。”
其实摘果子一点都不麻烦,只要把一根长长的竹竿顶端划开,再用楔子把竹片撑大,在竹片上编一个小箩斗,到时候把箩斗对准果子轻轻搅/动竹竿,果子就能顺利摘下来。很显然这小夫人不懂农家人的做法。吴婶子故意不拆穿,也是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