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尔指尖沾着水珠,一点都没有擅闯别人房间的自觉。 “我帮你放好了洗澡水。”
浴缸里的水温度正好,上面甚至还飘着新鲜的花瓣,这个浴室暖烘烘的,不知道他刚才在里面干了什么。 他慢腾腾地卷起衣袖,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浴室的暖灯下还能看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需要我伺候大人沐浴吗?”
墨芩:“?”
他是不是越来越嚣张了?还伺候沐浴! “你出去。”
温泽尔有些遗憾,他站在门口没动。 “大人对我还满意吗?”
少搞事就不错了,还满意? 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问出这个问题。 他说出真正目的: “大人不如试试我是否真的能让你满意,若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也好及时改正。”
“你如果现在就赶紧出去的话,我会很满意。”
温泽尔眨了眨眼,“大人,现在他们都误会了我们的关系,但其实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墨芩分辨不出他是被误会了感到委屈还是得意,又或者是两者都有。 不过,“不是你故意让他们误会的吗?”
这一点毫无疑问。 温泽尔没有反驳,“既然都被误会了……” 墨芩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既然不想被误会,你今晚就回去自己房间去,趁着现在时间还早。”
温泽尔觉得有些闷,抬手解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 “我现在出去,他们只会觉得……我太快了。”
墨芩脱外套的手一顿,视线在回落在温泽尔身上,别有深意地打量他几眼。 “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你……自己知道真相就行了。”
温泽尔自损起来也毫不手软,“我没试过,不知道快不快。不如大人帮我试试?”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此时只穿了一件单衣的女孩,该细的地方细,该软的地方软,不需要任何暗示性的语言和动作,就能勾起他全部的念想。 漆黑的眸子里暗藏着汹涌的浪潮,几乎快要将他淹没。 好像比破坏欲还要让他难以抵挡。 墨芩不说话,即使感受到他的情绪,她仍旧保持冷静。 最终温泽尔只好认输,“我错了,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吩咐我。”
浴室的门被关上,透过玻璃门,墨芩能看到门外模糊的身影离去。 墨芩表示很后悔,早知道就不揭穿他了。 但没有后悔药。 - 绮莉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安排好了车队,将那些遗体往回运送,一同送回的还有一封信件。 将此前发生的状况全都写在了上面。 至于那些伤患,她也专门请了人来照顾。 这下子其他人想要说什么也找不出理由了,若是再反对,那就是自私自利了。 他们只能服从安排。 没过多久,艾伯纳就宣布了一件事: “据可靠消息,杰夫朝南方逃去了,大家都收拾一下,三个小时后我们启程。”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不过半个小时就能准备妥当,但大家都磨磨蹭蹭非要等到最后几分钟。 绮莉当然也是跟着一起去的。 “艾伯纳阁下,我可以跟你同乘一辆马车吗?”
这次绮莉发挥了不小的作用,艾伯纳没理由拒绝,他看了一眼刚从大门出来的墨芩才回答: “当然可以。”
“太好了,谢谢阁下。”
绮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被随从搀扶着踏上马车后,她转过头得意道: “芩小姐,虽然我很想邀请你一起,但艾伯纳阁下他不太喜欢与人同乘呢。”
墨芩微微一笑,“是吗?没想到绮莉小姐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还好你没邀请我,不然我还要想一个拒绝你的理由。”
“你!”
绮莉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自己被骂了,她怒不可遏,正打算骂人。 墨芩又‘好心’提醒道: “绮莉小姐,真希望你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气。毕竟,生气会让人皮肤变差哦。”
绮莉:“!!!”
这个该死的女人! 十几年的贵族生活并没有让她学会如何优雅地骂人。 “快到时间了。”
艾伯纳的声音从车里传来,绮莉只好气呼呼地钻进马车。 上车后,墨芩又将书掏出来看,温泽尔却罕见地打起瞌睡来,似乎昨天晚上没睡好。 大路还算平坦,但在颠簸的马车上睡觉并不舒服。 温泽尔轻倚在车窗边,看着坐在右侧的女孩,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挪了过去,搂住女孩的腰,将头靠在她肩上。 “这书有什么好看的?”
“一般,但比你好看。”
温泽尔:“……” 他有那么讨人嫌吗? 原本困倦的大脑此刻又活跃起来了,他暗戳戳地动了动手,刚准备做点小动作,就被警告了。 “要睡就安分点,不然就坐好。”
这话果然让他暂时安分了下来。 - 也不知道艾伯纳是如何得到的消息,他们要去的地方并不算近,赶了四天的路,他们才到达了南方的一个城市。 那里的气温比之前的要冷上不少,甚至还下起了雪。 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但好在绮莉早就派人准备好了住所,所以一行人倒也没怎么折腾。 后下马车的绮莉原本是想让艾伯纳扶自己一下的,但艾伯纳却根本就没看见,她忍不住失落。 明明有那么多男人追求她,为什么这个男人却如此特别。 转头一看,发现墨芩还没下车,她正想走过去讥讽两句,就看见温泽尔将女孩抱了下来,人似乎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泛着红晕。 众人头来暧昧的目光,艾伯纳不赞同地皱起了眉。 绮莉冷哼一声,“呵,谁知道是不是在车上做了什么!”
温泽尔眸光不善地看了绮莉一眼,这人实在聒噪,要是能永远闭嘴就好了。 绮莉莫名打了个哆嗦,只以为是大半夜太冷了,她快步朝着屋内而去。 - 他们所住的地方某个贵族的宅邸,第二天宅子的主人才来拜访。 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五官端正,但并不出众,言辞间带着一股子傲慢,大约是地头蛇做久了,人有些飘。 迪卡跷着二郎腿,“有人在城东的难民窟见过此人,这个人真有你们说得那么危险?”
他挑着眉梢,眼中带着怀疑,“你们当初将人放走了,怎么保证这次就能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