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福生被保安拖出门外,还在大声地嚷着:“纪安歌,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我是你爸爸。你居然为了秦家的人赶我!”
纪福生见没人回应,越喊越激动。果然,如他所愿,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这件事被闹得沸沸扬扬。看到现在,众人心里也都有了几分猜测,一种说法是秦家借着势力抢了别人家姑娘,还让她在家当佣人;另一种说法是这姑娘借手段攀上了秦家后就对自己的亲人不管不顾,甚至当众赶走自己的亲生父亲。当然,这些猜测也只能埋在心里了,纵使在场的人都不是些身份普通的人,但迫于秦家这一巨头的压力,依旧是谁也不敢议论。同一时间,在医院里,秦母躺在病床上。虽然已经醒来,但气色还是非常的差。纪安歌站在一旁,满脸愧疚,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伯母,刚才的事,实在是对不起。我替我父亲向您道歉,他……他也是一时冲动。”
纪安歌本以为秦伯母这次会非常生气,毕竟父亲的话说得那么不堪,像秦伯母这样有修养的女人,又怎么忍受得了。虽说这事和自己没有直接原因,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父亲又怎么会找上门来?所以她早已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谁料,秦母却缓缓开口,指了指床沿,眼里尽是笑意,“坐吧,安歌。”
纪安歌愣了愣,还是选择坐下。“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父亲的事,也不怪你。”
秦母拉着她的手说道。而这样的温柔反而让纪安歌心里更加难受了,心里越发的自责。“不,伯母,要不是帮我因为我,您也不会进医院的。对不起,是我没能把家里的事处理好,给你们添麻烦了……”她越说越愧疚,也有些酸楚。家里的事,自己又怎么可能处理的好?妹妹的学费、父亲的债,以前倒好,自己一个人承受就行了,现在却还要给秦家添麻烦。纪安歌想着想着,眼眶也不自主的泛红。见她这样,秦母着实有些心疼,拍了拍她有些瘦弱的肩膀,“安歌,不是你的错。”
“怎么不是她的错?”
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仔细听能发现其中夹带着些许怒意。纪安歌闻言站起来,双唇微微一动,“秦先生……”秦枭瞟了她一眼,不由得心中一动,此刻的纪安歌,像是个无助的孩子,让人感到心疼,心中本来的怒火也消失了过半。但终归还是气不过的,要不是这个女人,母亲怎么会进医院?自己家又怎么会扯上这些杂七杂八的烂摊子?想到这,秦枭顿时没了好脸色。只吐出两个字:“出去。”
短短两个字,却足以让纪安歌难过不已,她没有说话,默默的退了出去。她独自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为什么生活总是这样不易。而病房内的秦母,对儿子的行为也是十分不解,“秦枭啊,你明明知道这件事跟安歌没什么关系的,再说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用不着怪她。”
秦枭只是低着头,对秦母的絮絮叨叨豪不关心般,用他那双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为秦母削着苹果。秦母在纪安歌的悉心照料下,没几天就出院了。把秦母扶上车,她转身就要下车,坐在前面的秦枭却叫住她,“坐下。”
纪安歌听了一愣,他居然叫我坐这辆车吗?司机也是一愣,这个女人看上去只是佣人打扮,居然能坐秦先生的专车?没等他俩大步过来,秦枭又开口了,俨然还是刚才那副命令的口气,“开车。”
于是还没坐下的纪安歌,一个踉跄,头撞到了座椅上。秦枭允许她坐车回去,已是意料之外了,她也不敢再说什么,揉了揉脑袋,坐好了。车一路缓缓行驶回到秦家。“秦先生,您……您晚饭想吃些什么?”
纪安歌看着这些天来一直都很冷漠的秦枭,小心翼翼的问。看着那张轮廓清晰俊秀的脸,她不禁想,自己给秦家添这么多麻烦,秦先生大概还是生气的吧。纪安歌的思绪越飘越远……“你又想干嘛?”
突然,秦枭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他。“啊?”
纪安歌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我只是想做个饭啊?还能干嘛啊?见她没反应过来,秦枭又说道“你又想做饭毒死我吗?”
啊!原来是这样。纪安歌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我上次做的饭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