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而且现在,这个第三者正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盯着与故友拥抱的自己。“安歌,这位是谁?不介绍一下吗?”
拍了拍沉浸在重逢的激动里的安歌,易可看着秦枭,冲他伸出手,“易可,安歌的大学室友兼闺蜜。”
“啊,刚刚太开心了,忘了和你说了。”
纪安歌松开手,转身拉着秦枭,告诉易可,“这是我男朋友。”
“秦枭,安歌未来的丈夫。”
秦枭截断了纪安歌的话,伸手和易可轻轻一握就松开了,“很高兴认识你。”
易可顺势收回了手,微微打量了秦枭一番,佯装不快,“安歌你交男朋友了居然不告诉我。”
“这个情况有点复杂,我等会儿告诉你。”
纪安歌无奈的抓了抓头,“你这次来帝都能够留多久啊?”
“你想要我留多久呢?”
易可莞尔,看着纪安歌,目光狡黠。“别和我打哑谜,快说。”
纪安歌失笑,佯怒的轻拍易可的手臂。易可只笑,将纪安歌住着的整个房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转移了话题,“我没有来之前,安歌你的日子过得相当不错啊。”
纪安歌没有反驳,在秦家这些日子,她确实过得很开心。“啧,好漂亮的项链。”
忽然易可惊叫了声,望着梳妆台上小小的项链盒子,目露惊讶。“这是秦枭刚送的,很漂亮吧!”
鬼使神差的,向来不喜欢夸耀炫耀的纪安歌突然就那么说了声。“安歌,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安歌吗?”
无辜的被塞了一嘴狗粮,易可满眼控诉的看着纪安歌,心里流泪。纪安歌默默的低头,忏悔,刚刚无意识的就那么说了句,自己反应过来都觉得奇怪。秦枭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站在一边没有什么存在感,听见纪安歌的话心情忽然好了很多,拉成一条线的唇角无意识的上扬,牵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这样细微的变化,纪安歌没有发现,还沉浸在自己懊悔纠结的情绪里,易可也没有发现,只是突然想起里什么,惊叫了声。“怎么了?”
纪安歌惊讶的问。“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易可回答,低着头在自己一直不离身的小包里翻找起来。“安歌你还记得大学的时候,你让我替你保管的长命锁吗?我带过来了。”
“你带过来啦?!”
纪安歌惊呼,惊喜的看着易可在包包里翻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来。一旁的秦枭听见“长命锁”几个字,呼吸就是一滞,屏息看着易可把小小的锦盒放到了纪安歌的手上。“昨天要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的,觉得你看见了应该会很开心。”
易可挺胸,一副求夸奖求表扬的样子。纪安歌确实是很开心的,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锦盒,盒子里是小小的玉锁,正面雕刻着“长命百岁”,落在眼里,熟悉又陌生。“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见它了。”
纪安歌伸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几个字。很多年,就是这四个代表着长辈美好祝愿的字,支撑着她积极快乐的面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不公和磋磨。“那你以后可以天天看了。”
易可扬眉,“到现在这个时候,你爸应该不会再打它的注意了吧。”
“嗯。”
纪安歌点头,正要合上盒子,旁边却伸过来一只手,阻止了她的动作。“秦枭?”
纪安歌疑惑的看着将盒子拿到手上的秦枭,目露不解。“很漂亮的玉锁,能给我看看吗?”
秦枭从恍惚里回过神来,看见纪安歌疑惑探索的眼神,连忙开口,“你刚刚说,你爸还打过它的主意,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知道秦枭对自己那个家了解不浅,纪安歌也没有掩饰,仔细的想了想,算算时间,肯定的告诉秦枭,“那个时候我应该大学快要毕业了,爸爸刚刚开始赌钱。”
“他知道?”
易可着就有些惊讶了,纪安歌从来不会轻易的把家里的事情告诉别人,这样一点也没有隐藏的就告诉秦枭了,就只能代表一件事,秦枭在纪安歌心目中的地位不低,是能够信任并且依赖的那一种。秦枭确实是知道的,而且知道的事情可能比自己还要多。纪安歌点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的,易可摇头,只是重新将秦枭打量了一遍,与上一次不同,易可这一次仔仔细细的将秦枭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目光里甚至带上了审视的颜色,而后默默的把秦枭的重要性上调了好几个层次。纪安歌并不知道易可想错了,看着秦枭手里的盒子,目光里带着怀念,“这是我奶奶在世的时候留给我的,让我好好的戴着,收好,不要让别人看见,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的收着,就算爸妈问我要也不能给。”
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只能牢牢的记住老人临终时的叮嘱,等到了现在,就不禁感叹起奶奶确实有先见之明。纪安歌已经去世的奶奶想的是怎么回事,秦枭想想就明白了,那个老人早已经看透了自己儿子的性格,留下了这样的话,为这个没有血缘的孙女留下了将来能够摆脱恶心的养父母,与家人重逢的一线希望。“你奶奶是个很厉害的人。”
秦枭不由的叹了句,用力的握了握盒子,又看向安歌,目光里掠过一丝丝的怜惜。纪安歌没有发现,很高兴的附和秦枭,“是啊,我还记得老家里的叔叔阿姨都很尊敬我奶奶的。”
易可倒是倒是看见了秦枭眼神里的变化,却并没有多想,只是以为秦枭怜惜纪安歌又这样的一双父母。这样的纪安歌让秦枭不自觉地微微一笑,而后用力的握紧了盒子,“安歌,你的长命锁能够借我几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