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盯着窗户外面,一直没有动的纪安歌,急得不行,“安歌好像有点动心了,儿子你究竟行不行啊?”
被自己亲生母亲质疑行不行的秦枭:“……”顾睿车中。几乎是一离开秦家所在小区,顾泽就转过身来,焦急的问自家兄长,“哥,是不是她?安歌姐是不是就是姐姐?”
“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
顾睿看着顾泽瞬间黯淡下来的眼神,却笑了,“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她,如果你的直觉也是这样,那么阿泽,安歌就是阿瑜,错不了。”
一个人的直觉可能是错的,那两个人呢?血脉里的感应是一种玄而又玄的存在,但如果两个人都有这样的感应,那就不是可能而是必然。“那我们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不做鉴定?就让她住在秦家,这样好吗?”
顾泽不解,看着顾睿的眼,满满的都是疑惑。“因为还不是时候,阿泽。”
顾睿回答。“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哥,我不想等,我就想告诉她,我是她弟弟,我们才是她的亲人。”
等待多年的愿望一朝实现,顾泽完全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感情。“阿泽,你要知道我们现在认她就是在害她。”
顾睿厉喝,看着前方的眼里,溢满不可摧折的锐气,“这么多年,当年对付我们家,让阿瑜离开我们家这么多年的凶手还没有揪出来,认了阿瑜之后,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我们拿什么保护她?我不希望当初的悲剧再发生,你知道吗?这一次我们没有那样的好运祈求阿瑜依旧能够安然无恙的与我们再重聚,我们赌不起,你知道吗?”
“那我们就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吗?”
顾睿的话像一桶冷水,浇在顾泽的头上,浇灭了顾泽心头燃烧的火焰,顾泽承认顾睿的话是有道理的,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在没有揪出幕后的人,让一切水落石出之前,我们只能忍着,阿泽。”
顾睿认真的说,“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让阿瑜以秦枭女朋友的身份待在秦家,比以顾瑾瑜的身份待在顾家要安全的多,阿泽,我们已经找到阿瑜了,比起以前的生死未卜已经好了太多,以前那样漫长煎熬的日子都已经忍过去了,现在还算什么呢?”
“可是如果有一天,秦枭不喜欢姐了呢?总不能让姐去纪家吧?”
顾泽皱眉,还是十分不情愿纪安歌在秦家住下去,“再说,姐还那么年轻,怎么就让秦枭拐走了呢?”
“秦枭那个人我了解,既然现在喜欢阿瑜,以后突然不喜欢的可能性很小,如果真的变心了,那我们就把阿瑜接回家。”
顾睿皱眉,对于从小到大的对头拐走了自己妹妹这样的事也很不快。“等以后认回阿瑜,秦枭想要娶我顾家的女儿可没这么简单。”
此时,秦枭对未来的悲惨还一无所知,接到秦母电话之后的秦枭,一刻也不能在军营里留下去,抓着钥匙铁青着脸,就往家里走。“秦枭这是怎么了?谁惹他不高兴了?”
同级的战友惊讶的问身边的下属。“秦大校刚刚接了个电话就这样了,估计是哪个不长眼的做了什么事吧。”
下属摊手,对详情也不是很了解。秦枭到家的时候,陈阿姨刚刚做好了晚饭,秦枭耐着性子匆匆忙忙的吃完了晚饭,等纪安歌也放下筷子,拉着她就进了书房。“这是怎么了?”
秦父有些奇怪。“小两口闹矛盾呢。”
秦母倒是知道什么事,担心的看了看楼上,食不知味,“老秦,你说我们家儿子这个情商,安歌这个儿媳妇不会被他弄丢吧?不行,我得想想法子。”
“别瞎掺和,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解决办法,你现在帮他们和好了,还有结婚以后呢,你总不能事事掺和,总是要磨合的。”
秦父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看法却比秦母要乐观得多,“再说了,现在哪个小两口不吵架的,就我们这些老家伙没事还会拌两句嘴。”
话是这样说,但是秦母还是很担心,一边食不知味的扒饭,一边时不时担心的看看书房。书房里并没有秦母担心的那样发生争吵。“怎么了?”
纪安歌不明所以的看着拉着她进书房的安歌,感觉到秦枭并不高兴,却不明白秦枭为什么不高兴。“安歌,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秦枭缓和了一下心里的情绪,看着纪安歌的眼,开口说道。“你说。”
纪安歌微笑,反牵着秦枭坐到书房的沙发上。“你觉得顾睿怎么样?”
“顾睿?”
没有想过秦枭是问这样的问题,纪安歌微微睁大了眼,看着秦枭,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怎么问这个?”
“回答我。”
秦枭的表情很认真,直直的看着纪安歌,仿佛要看进她深藏的不对人展示的内心。也许是秦枭太过认真的表情,让纪安歌也不由自主的变得认真起来。“顾睿吗?”
纪安歌念着这个名字,唇角不经意的展开一抹温柔的笑,眉眼间也变得柔软起来,“是个很认真的人吧,年轻有为,站在他旁边都会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安心。”
“那你喜欢他吗?”
看见这样的纪安歌,秦枭直感觉有一把刀,重重的插进自己的心脏,然后被用力的拔出来,把自己的心撕裂成两半。“喜欢啊。”
纪安歌失笑,想起带着她穿梭在大街小巷,告诉她每一个地方不同故事的青年,只觉得有一股温柔的风,吹过自己的心,“那种感觉虽然有些奇怪,但大体来说,应该是喜欢吧,渴望靠近,又抗拒靠近。”
抗拒是因为他吧。秦枭心想,不想听安歌再说下去,揽过纪安歌的肩,用力的吻了下去。那不是一个温柔的吻,秦枭几乎是在撕咬着纪安歌的唇,这个吻,充满了占有掠夺的意味,然而秦枭心里却满是疼痛和悲哀,他闭着眼,不想纪安歌看见他眼里无法掩饰的痛苦悲伤。“对不起。”
秦枭在心里说。